柴世延一偏头略避过,却推了她一把道:“你那男人在呢,不定一会儿过来,瞧见你我在一处,却像甚么话?”
赵氏在帐后瞧着,恨的牙根儿直痒痒,暗道怎不一气灌死他,陈玉书吃了这些多酒,渐醉上来,柴世延举杯再来劝,陈玉书迷含混糊的道:“妹夫敬酒不当辞。”又连着吃了三杯,已是酣醉的东倒西歪。
那婆娘自发得盘窝住了他,内心欢乐,正要下心机勾他,如何不依,端的当着柴世延的面儿宽衣解带起来。
陈玉书忙不迭的行礼,却暗道,这一来几月莫说走动,便本身两口儿上门去都不待见,如何今儿来了这里,却也不敢怠慢,迎将出来,使看门的小子去里头知会赵氏烧水看茶。
这赵氏昨儿家来,心下另有些疑是柴世延哄她,倒有些悔怨,在那当铺子的后院里就该扯着他成了事,猫儿哪有不沾腥的,若与他成事,今后得个悠长奸,情,凭玉娘那贱人的心计,如何跟本身比拟,转头使唤个手腕还不把她玩弄了。
不想陈玉书前脚出去,后脚看门的小子就出去报信说:“门外姑老爷来了,给大爷让到屋里,让烧水泡茶端上去。”
安然不由道,这厮真是个胡涂东西,本身婆娘在外勾男人他倒睡得苦涩,伸手推了他几把不见醒,安然急了,隔着窗户瞄见院子里的水瓮,几步出去在灶上寻了个木桶,在瓮里打了半桶水,进屋来,一抬手,尽数泼在陈玉书身上。
便忙道:“与你娘说,再买半只鸡,姑老爷是高朋,莫打平常酒,去打一坛子金华酒温来吃才好。”
想到此,柴世延隔着她的衣裳,捏了她的胸一把:“只嫂子依了爷,玉娘又算甚么?”
一时赵氏使丫头端茶上来,跟陈玉书道:“娘道,姑老爷是门前高朋,既来了便要好生接待才是,姑老爷莫急着走,已让小子去街上打酒买肉管带姑老爷。”
安然刚一出去,赵氏便从帐后出来,扭腰摆臀的走几步,一屁股坐在柴世延身边儿,搂着他的颈项就要亲嘴。
赵氏忙让丫头跟小子来把陈玉书搀到背面撇在炕上,由他大睡,安然一见这架式,暗道不好,迈脚出去想着劝爷家去,却给柴世延一把扯住,在他耳边低低叮嘱了几句。
那陈玉书如何还能不醒,一激灵展开眼,见浑身是水,正要骂,安然却凑到他跟前道:“舅爷还尽管在这里睡的苦涩,你那妇人在前头勾舅爷的妹夫干功德儿呢……”
赵氏内心一喜,却又恨上来,这会儿柴世延虽来了,却赶上陈玉书在,如何成事,却忽想起,本身那男人不过一个酒肉之徒,与他灌些黄汤挺尸去了晓得甚么,本身便与柴世延做事,他如何晓得,有他这个幌子倒好。
安然听了,眼睛一亮,暗道本身就说爷现在跟娘伉俪和美,如何会惦记这般暴虐妇人,本来是计,内心放下,几步走了出去,在窗外头听着动静。
柴世延听了,不由在内心暗骂这个败家子,想陈家虽不是世勋之族,祖上多少辈儿都是书香传家,这书但是家底儿,他倒忙忙的倒蹬出去换钱,若真吃不上饭还另说,不定换了钱去吃酒嫖赌,把陈家祖宗的脸都丢尽了,却想起玉娘平素倒喜看书,且自小跟在她祖父身边进学,若晓得她哥把这些书都要卖了,不定如何心疼,倒不如本身弄了家去,给玉娘收起来,便不瞧也是个念想,想来她见了,内心必定欢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