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曾想伉俪这些年,为着一个婊,子,他竟说出如此薄情冷意的话来,又想那冯娇儿偏与本身一个姓儿,若进了门,跟个粉头论称姐妹,外人瞧在眼里,不定要嚼说甚么。
现在想来,祖父也错看了本身,依着宿世那般,连本身的性命都保不住,让人暗害了去,纵此生,眼瞧着陈家落败,却连伸手相救的资格的无,还要去求陈府的老夫人。
那婆子见柴世延半天不出声,觉得他没瞧见人,内心头踌躇,便道:“大爷若不信婆子说的,待寻个好日子,去兖州府走一趟,现在那铺子里的账都是这位娘子瞧着呢,要说无能,不是老婆子夸口,可着我们兖州府也寻不出第二个来,若不是心慕大爷之名,又岂肯委曲做小。”
老王氏顿时明白过来,道:“你且莫急,不如我让管家跑一趟,把这宅子买下,反正不能落到旁人手里。”
思及此,寻个由头告别出来,从兖州府返来未进家,直去了陈府,玉娘正在屋里清算那些书。
那婆子道:“是她乳母闻声柴大爷名声,托了老婆子来讲媒,虽大爷房里现有大娘子,闻声说是个好性儿的贤惠人儿,甘心居下,做个姐妹,一处里服侍大爷,岂不是一桩美事。”
柴世延道:“不防你倒是个急性子的媒婆,便是功德,也需与房下商讨,不经她点头便娶出去也不当。”
本来还瞧着玉娘比本身强些,现在瞧来,却也是个命苦的,想那柴世延便不贪这孀妇姿色,也必定舍不下她手里这份财产,这婚事十有j□j是要成的,本身不如提早与玉娘透过信儿去,也让她先有几分计量。
因这么着,冯氏才来了通判府,本不过是应酬场面,却不防那媒婆子忽想起那柴府的大娘子可不跟陈府沾着亲吗,便想着不如拐个弯先透过风去,将来见了面也好有几分情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