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一阵定神以后,郭侍郎才道:“你们都出去发言吧,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杨震的眼中暴露了一丝欣然之意,这位郭侍郎到底有些见地,只一下就切中结案子的疑点地点,如此本身的罪名便可洗脱了。
区常林的神采也是一愣,但毕竟对方的身份摆在那儿,本身确切无权与之辩白,便承诺了一声:“下官领命。”但随后,又道:“不过事关性命,又是叫下官看到了,此事下官是必然会看着的。若你们刑部干出包庇人犯的事情来,那我这个御史可不会不出声!”
因而,杨震和区常林,另有苦着脸的两名北城兵马司的人——批示使卢青以及那名军官便进了堂内,其别人则守在了外边。
这时,郭侍郎才算是明白过来,本来杨都督本日竟然不是以官员的身份前来,而是换成了嫌犯的身份,这实在太叫他感到不测了,不测到半天赋气缓过劲来。
在都城里,与锦衣卫打交道最多的便要数刑部了,不管是他们押人犯畴昔,还是锦衣卫拿甚么证据过来,两边很有一些共同。如此一来,这里的官员天然就很熟谙杨震如许的锦衣卫大佬了。
另一边的那两名兵马司的人却把头一低,不敢吭声了。也只要这等叫人不敢招惹的御史才敢在堂堂一部侍郎面前如此说话,气势乃至比他还足。
但这时,却来了一行官兵,直奔衙门而来,以守门军卒的见地,便晓得是有甚么案子上门来了,这让他们的脸上暴露了古怪的神情来,以现在的时候送来刑部,明显案子必然小不了,这可又要忙活喽。
“这说法却也不通,本官可记得很清楚,那些兵马司的兵丁乃是听到惨叫后才赶去的,杨都督如果凶手,如何能够偶然候去而复返,藏起首级来呢?”
“嗯?还真有御史?”郭侍郎再次一愣,很有些惊奇看了这个家伙一眼,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敢和杨都督抢话。
本来,如果杨震来此,天然是要上座,而郭侍郎则得在一旁陪着谨慎,但这下因为身份的转换,郭岳纬只好高坐其上,并有些忐忑地扣问起到底是甚么案子了。
杨震这时候倒是显得很安然,神情放松地随在兵卒身后往里走去,当然,他的内心到底在想些甚么,就不是大要所能展暴露来了。
来的天然就是北城兵马司押送杨震的一行人了,不过杨震身上并没有戴任何的刑具,与这些兵卒走在一起,也看不出他是嫌犯的身份来。这一点,就是区常林也没法对峙,毕竟锦衣卫的都督,只要认定了他的身份,就没人真敢对他不敬。
听着这充满了威胁意味的话,郭岳纬的神采更是发沉,再没好声气了:“这一点,我刑部自会做主,你区御史还是管好本身的差事吧。”
在穿过前堂,沿着天井内的门路走了一程后,世人终究来到了一处还算宽广的公廨跟前。那名领他们过来的兵卒赶快抢先一步,冲内里正清算东西的一名官员道:“侍郎大人,有区御史带了嫌犯过来受审。”
在听了这番报告以后,郭侍郎也不觉皱起了眉头,这案子还真是有些蹊跷了。
大明万历十年腊月二十三日,北都城,酉时。
“恰是。固然他是锦衣卫都督,职位崇高。但这毕竟是性命案,且王子犯法当与百姓同罪,岂能因其身份而随便而断呢?郭侍郎,不知下官这话可说得在理么?”区常林又望着郭岳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