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也有人来西湖是寻另一种享用的。走进一条泊于岸边的画舫小舟,与内里的西湖船娘在那湖面之长停止深切浅出的交换,不比干在岸边赏景要风趣很多吗?而在这群人中,便有一身绸衫,手持折扇,看着风采翩翩的安至公子安继宗。
西湖船娘,当然不能像字面意义般了解为替游人荡舟的女子,而是一群依湖而生,以声色娱人的风尘女子。她们天生丽质,她们色艺双绝,她们与西湖相得益彰,从而成为了西湖的另一美景,被多少男人津津乐道。
音水柔见他已有怒意,也晓得不能再推让了,就只得点头道:“那水柔就勉为其难喝上一杯吧。但如有失态,还请公子包涵。”说着缓慢地从安继宗的手中接过了那只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女子恰是兰姐儿口中的女儿音水柔。只见她生得人如其名,当真是如水般荏弱,水般清纯。一张白净的面庞上长着极其精美的五官,让人一看就生出我见犹怜,却又想欺负践踏一番的冲突设法来。如果非要用一个词来描述此女的模样,大抵红颜祸水是最得当的了。
说话间,他已把酒杯直往音水柔的手里塞去,同时另一只手也看似偶然地抓向了对方的双手。
安公子表情非常不错,见其耍起了花枪,调笑道:“如何,兰姐儿听我只说其他船娘不说你滋味儿好就妒忌了,实在本公子另有句话没说呢。”
见到安继宗看着本身那色眯眯的模样,音水柔的内心就是一紧,两道淡扫以后的娥眉也轻簇了起来。但她还是照之前那般柔声问道:“不知公子还想听甚么曲儿?”
这让兰姐儿的脸上便是一红,随即又吃吃一笑:“安公子可莫诓人家,人家就在内里等着。如果您只顾着奉迎我那好女儿水柔,我可不依。”说着又给安公子抛了个媚眼,扭动着纤腰款款而去。
本来很快地,安至公子就又会对西湖船娘的温婉和婉感到烦厌,从而再去他处寻高兴。可恰好前几日,却叫他碰上了一个不肯就范的船娘,这就勾起了他的兴趣,这几日每天都往那艘叫“兰桂舫”的花船跑,只想一亲那名叫音水柔的女子芳泽。
“哦,那是甚么?”兰姐儿装痴扮傻地看着安公子。
“还是兰姐儿你最懂本公子的情意,从速安排下去。另有,也别忘了好好接待我这两个伴当,你们船上的其他船娘滋味儿也是不错的。”
杭州,久有人间天国之佳誉,因为这儿气候怡人,物产丰富,百姓在此能够丰衣足食,比之他处更能充足地糊口下去。但除此以外,却也不能忽视了此地的一到处美景,孤山之苍翠,雷峰塔的传说……每一处都能叫民气驰神驰,而这此中最驰名,也最斑斓的还是西湖。
那两民气领神会,当即站起家来,从非常宽广的舱房中走了出去。而见两人一走,房中只剩本身与安继宗两个了,音水柔的心更是发紧,神采也随之变得更白了些。
看到这位脱手极其风雅的恩客再次登船,兰桂舫的老鸨兰姐儿就扭动着腰肢,媚笑着迎了上来:“哟,安公子您今儿可来得真早哪。还是照本来的给您上酒菜,再叫水柔为您操琴吗?”
他也确切有些恼了,这几日他来兰桂舫已有五次,花了五百两银子,可都没能摸到音水柔的小手。现在本身敬酒她躲开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回绝,他安继宗在欢场还没有碰到过如此波折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