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遭到环境不妙,音水柔仓猝向后退去,口中直道:“还请公子自重,奴家早说过了是卖艺不卖身的……”
音水柔见他已有怒意,也晓得不能再推让了,就只得点头道:“那水柔就勉为其难喝上一杯吧。但如有失态,还请公子包涵。”说着缓慢地从安继宗的手中接过了那只杯子,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这时他已顾不上再装成之前般的守礼君子,当即一边口中说道:“水柔女人好酒量,来,再饮一杯叫他功德成双……”一边伸手装成要去接她的酒杯,实在倒是直奔着女人那双柔荑而来。
“还是兰姐儿你最懂本公子的情意,从速安排下去。另有,也别忘了好好接待我这两个伴当,你们船上的其他船娘滋味儿也是不错的。”
安公子表情非常不错,见其耍起了花枪,调笑道:“如何,兰姐儿听我只说其他船娘不说你滋味儿好就妒忌了,实在本公子另有句话没说呢。”
他也确切有些恼了,这几日他来兰桂舫已有五次,花了五百两银子,可都没能摸到音水柔的小手。现在本身敬酒她躲开也就算了,竟然还是回绝,他安继宗在欢场还没有碰到过如此波折呢。
“哦,那是甚么?”兰姐儿装痴扮傻地看着安公子。
说话间,他已把酒杯直往音水柔的手里塞去,同时另一只手也看似偶然地抓向了对方的双手。
杭州,久有人间天国之佳誉,因为这儿气候怡人,物产丰富,百姓在此能够丰衣足食,比之他处更能充足地糊口下去。但除此以外,却也不能忽视了此地的一到处美景,孤山之苍翠,雷峰塔的传说……每一处都能叫民气驰神驰,而这此中最驰名,也最斑斓的还是西湖。
不过这世上的雅士毕竟未几,而在诸多俗人看来,西湖十景固然极美,却比不得另一个因西湖而生的妙处——西湖船娘。
见她竟然又躲过本身的打仗,安继宗顿时就恼羞成怒,心中的欲念大炽之下,再忍不住,嘲笑声:“甚么卖艺不卖身,既然本公子给了钱,你就得好生奉侍我,照我的意义做!”便狠狠地朝着音水柔扑了畴昔。
而当船行于西湖湖面之上,恩客们便可与船娘一面喝酒调情,一面赏识四周的湖光山色,乃至于做一些更加深切体味相互的事情。这情味比之在青楼女子的内室中行乐比拟更是别有一番风味。
见本身志在必得的一抓竟然落了空,安公子较着愣了一下,但随即又不甘心肠将酒递到了音水柔的面前:“在这西湖当船娘的哪有不会喝酒的?你这是看不起本公子吗?”说着似是威胁的又嗯了一声。
兰姐儿虽已从船娘变成了老鸨,但也不过三十多岁年纪,风味尚存。此时被安公子揩了油却也不恼,笑嘻嘻地接过银子,又假模假样地斜了安公子一眼:“公子好不端方,我都不敢让女儿出来为您操琴了。”
恩客既已上船,兰桂舫便垂垂驶离了岸边。这也是西湖船娘能在艳国中占有一席职位的启事之一,她们向来只奉侍一伙客人,再有人想找同一船的女人,那就得等明日了。
本日,安继宗在两名膀大腰圆的伴当伴随下再次来到了兰桂舫停靠的划子埠前,把手中折扇一开,便熟门熟路地踩着跳板走进了一人多高的画舫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