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这时候,黑衣人中的为首者才终究回过神来:“从速把人拉出来,带走!”他们的目标只在车中之人,实在没有需求再与那不知来源之人多做胶葛。何况只要带出那人,上面的弓手天然就会投鼠忌器,再难发箭了。
那人看了看地上的尸身,此中三人就是本身的兄弟,半晌吃力道:“还死不了……”
可杨震早就重视到了他们的意向,一见他们向这边而来,二话不说,便是连环两箭,将这两人一一射杀,这下再没有人敢轻举妄动,一个个紧守流派。
可这也一定管用。固然是在夜间,却压根影响不到杨震的视野,他这些日子以来的清风诀可不是白练的,就是再黑再远,他也能等闲找到任何一个目标。并且他还居高临下,将疆场尽收眼底,只见他又是一箭射出,便把另一人射杀在地。
最后一人明显是技艺最高的,可现在他也被三名持枪者缠住,根本分不得身,只能看着一名黑衣人踏过兄弟的尸身,向马车扑去,眼看那人的手都已触到帘子。这让他又惊又怒,目眦尽裂地喝道:“给我停止!”
本来他在听了杨震叮咛后,俄然想到本技艺无寸铁,一定是那些持枪拿刀的黑衣人的敌手。幸亏他灵机一动,当场取材,拔起了道旁一棵树,权作兵器,这才来晚了一些。
同时,一个窈窕的身影也已自车厢中钻了出来,两手间还捧着一把长约尺许的火铳。这是个穿戴淡翠色衣裙的年青女子,固然遭受了如此突变,神采有些发白,还带着些忧心之色,但仍然难掩其清丽绝伦的容色。只见她一样满脸担忧地来到那人跟前,蹲下急道:“英叔,你的伤如何样……”
“多谢……”背后的一个声音终究让蔡鹰扬不再存眷火线,转头就看到了一个衰弱的身子斜靠在车厢外壁上。恰是四名保护中仅剩的那人,只是现在他看着也已快支撑不住了。
“火枪!”为首者当时就已猜到了这是如何形成的,心下便是一沉。之前觉得只要处理了那几名保卫就能等闲把人掳走,却没想到对方另有后盾,并且阿谁应当毫无还手之力的人,竟然还带了少见的火枪,这下可实在让他头疼了。
这时,小腹中箭的首级已是中门大开,杨震的第三箭回声而来,正中其心口,成果了他。
蔡鹰扬只得无法地看着剩下的黑衣人逃到一旁的树林里,跳上早存在那儿的马匹仓促而去,好不气闷。
但他手里还抓着那车帘,身子一倒,连带着那帘子也被他带了下来,将内里躲着的一个纤细身影给透露了出来。
只一个照面,杨震手中匕首已再次扎进了面前仇敌的咽喉。他也不从尸身中抽出匕首,只在腰间一摸,又有一把匕首落在手里,然后团身往前一撞,恰好撞进第四人怀中,随即人过去一旁弹开。
只见那人在原地呆愣了一下,便渐渐软倒,倒是在这一撞间,已被杨震一刀扎进了心窝处,顿时了了帐。只转眼工夫,杨震已连杀四人,最后一人这时才哆颤抖嗦地将弓拉起。但统统都已太晚了,杨震只在地上一顿,身子再次扑前,他刚射出的一箭就已落空,而其咽喉已被一刀穿过。
但统统却已太迟了,那人底子不为所动,反倒是一声奸笑,手一用力,就去扯那车帘。但他的手才刚握住帘子,尚将来得及发力,就听身后呼地一声,随即后心就是一凉,他低头一看,就见本身的心口处凸起了半个箭身来。顿时,他便一声惨叫,寂然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