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大人,奴家……奴家只是一时贪婪,才做下此事的,却一向瞒着二爷,实在是有愧哪!”慧娘说着,伏下身子,竟嘤嘤地抽泣了起来。
只看他那有恃无恐的模样,杨晨的内心就犯起了嘀咕。随即便猜到了他所依仗的便是郦家的权势了。刚才慧娘等嫌犯以是几近一言不发,既不认罪也不说郦承纪是主谋,明显就是有这方面的顾虑了。
“就是本日被县衙差爷们带来的慧娘、曹七等一干人了。只怪草民当日一时心软,没有管束好他们,这才有本日之失。但舍弟倒是冤枉的,他只是受人蒙蔽,才让软红楼再出此事。还请大老爷明鉴哪!”郦承纲说着,又跪倒在地,磕了个头。
固然时近二更,但县衙二堂现在却仍然灯火透明。县令杨晨抖擞着精力,正在查问着刚从软红楼里带来的一干嫌犯。即便对自家兄弟有着不小的信心,可对于他这一回能如此顺利把郦承纪等人都带返来,还带回了人证物证,杨晨还是感到非常不测与镇静的。
见他一时出了神,郦承纲便是一笑,又小声提示道:“大人,既然他们都承认了舍弟与此案并不相干,还请县衙能还我兄弟一个明净,将他无罪开释!”
但不管如何,县令大人发了话,部下人就得照做,五名软红楼的管事很快就从一旁的签押房给带了过来。只是不知是否心机感化,现在杨震看他们,总感觉他们的神采比刚才更加严峻和不安了。
“嗯?”杨晨听得这话,双眼就忍不住瞪向了这个差役。衙门里自有端方,谁敢在县令大人审案的时候跑来打搅?很较着,此人是收了郦家很多好处,或本身就是郦家安排在衙门里的人,才敢这么做的。
就在杨晨考虑是否临时退堂,等明日再想体例时,一名本该守在县衙以外的差役俄然来到了堂前,禀报导:“大人,郦承纲郦员外在外求见,说是有要事相告。”
“大人,草民所言句句失实。如果大人不信,大可问一问那几人,看他们有甚么好辩白的。”郦承纲并未因杨晨的冷言而畏缩,仍然是一副开阔的模样。
杨震见状,忍不住一声感喟:“公然,郦家的声望确切极大。即便现在有了人证物证,仍然难以把罪名加到他们的头上。”
固然郦承纪以往也曾多次来过县衙,但还未有过本日般以嫌犯的身份见入过二堂。当他还像之前那样只是朝杨晨一拱手就当是见过礼时,身侧的衙役们就收回了一声不满的痛斥:“大胆人犯,竟敢见了县令大人不跪!”不待他作出反应,两条水火棍已戳在他的膝弯处,猝不及防的郦二爷当时就双膝一软,跪倒在了堂上。
“草民郦承纪!见过大老爷。”即便心中很不是滋味,但晓得情势比人强的郦承纪还是乖乖地报上了名字。
“哦?是吗?本官还正有此意呢。”杨晨说着又是一拍惊堂木:“来人,将曹七等一干嫌犯都带上堂来。”
杨晨这才有些不那么甘心肠一点头:“把郦承纲传上堂来。”
事情到这一步,已完整离开了杨晨的节制。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些人,不明白他们为甚么俄然会有这么大的窜改。
庄横见店主看向本身,便晓得他犯了难。微一思忖后,便略点了下头,表示杨晨把郦承纲给叫出去。本来眼下案子就已有些审不下去了,莫不如另辟门路,看能不能从郦承纲身上找到冲破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