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到这一步,已完整离开了杨晨的节制。他怔怔地看着面前这些人,不明白他们为甚么俄然会有这么大的窜改。
“郦承纪,你可知罪?”
杨晨又砰地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此时人证物证俱在,你竟还不认罪?莫非那软红楼不是你所管吗?莫非那些带着斑斑血迹的刑具就不是从那搜出来的吗?你另有甚么好狡赖的?”
“你口中那些逼良为娼的暴徒又是甚么人呢?”
杨晨内心委实有些拿捏不准,便把目光看向了下首正做着笔录的庄横。措置这等事情,还是他这位曾在别处衙门里当过师爷的更长于应对。
“嗯?”杨晨听得这话,双眼就忍不住瞪向了这个差役。衙门里自有端方,谁敢在县令大人审案的时候跑来打搅?很较着,此人是收了郦家很多好处,或本身就是郦家安排在衙门里的人,才敢这么做的。
见他一时出了神,郦承纲便是一笑,又小声提示道:“大人,既然他们都承认了舍弟与此案并不相干,还请县衙能还我兄弟一个明净,将他无罪开释!”
“回大人,恰是。”郦承纲先是有些气恼地看了自家兄弟一眼,这才恭敬隧道:“实在早在客岁,草民便已查知我们郦家名下的软红楼里有将他处拐卖而来的女子逼迫为娼之事。为此,草民也曾狠狠地怒斥过这些为非作歹之人,随后才叫我这二弟承纪前去照看。”
郦承纪昂首眯眼看着高高在上的杨县令,便是一声苦笑:“大人所言,草民确切无可回嘴。但草民要说的倒是,这等没法无天之事确非草民所为,更非草民教唆。这统统,都是楼中其别人背着草民所做,还望大人明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