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嘉公主微微一笑,说道,“表蜜斯何必客气,不过是身外之物罢了!”说着径直将盒子交到白芍手中。
奉嘉公主一片诚意,公孙宁又仿佛对这礼品极其正视,现在对峙推托,反而不近情面。阮云欢心机一动,便含笑道,“晓得的是舅母表哥们疼我,不晓得的,只当云欢是来打秋风的!”
一句话将三个女子全数谈笑,阮云欢刮脸道,“瞧不出五表哥还会撒娇!”内心却悄悄点头。舅母能令庶子和她如此密切,可见其为人公允漂亮。
公孙宁行动极大,顿时引过统统的目光,奉嘉公主昂首瞧了一眼,又低下头去渐渐品茶,汤氏却挑眉道,“宁儿,如何了?”
“云欢!”给奉嘉公主意过礼,老迈公孙克先将手里的盒子送了上来,是一套多宝阁特地定做的砚台。全部砚台呈六棱形,前边一端雕着一匹奋蹄长嘶的骏马,连马身上的鬃毛也根根清楚,足见刀工精美。
公孙克眼睛一亮,眼巴巴的瞧着她,问道,“你喜好?”
汤氏扶住她,笑道,“这很多年,我教得了旁人,却教不了你,老是拘着这些端方!”指了指阮云欢道,“这便是云欢!”
汤氏看的直皱眉,说道,“你们两个都客气,快点坐吧,我快被你们腻歪死了!”说的二人都笑了出来,道了谢落座。
这件事从老侯爷起,乃至公孙明远兄弟,都引为憾事,但是看在旁的朱门旺族眼里,只感觉公孙一族人丁畅旺,眼红都来不及,那里还会想到公孙一门竟然是不奇怪儿子,只宝贝闺女?以是阮云欢拿这话来讽刺。
汤氏见七兄弟好不轻易消停,方点头叹道,“便是送礼,也是我和公主先送,你们这帮臭小子,没有一个长幼!”
公孙老侯爷一共生了四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阿如只留下阮云欢这一点血脉。而四个儿子结婚以后,孙子辈一个一个出世,倒是清一色的男丁,竟然没有一个女孩儿。
“娘,你们在笑甚么,说来听听!”跟着声音,刚才被赶走的一群表哥各自捧着礼品向这里行来。
公孙宁松了口气,忙向汤氏和奉嘉公主施礼告别,又向阮云欢投去感激的一瞥,才退出亭去。
公孙宁见了汤氏的礼品,脸上暴露一丝不安,向奉嘉公主瞧去一眼。奉嘉公主含笑,从袖子里取出一只盒子,说道,“表蜜斯,我常日不出门,也没备下甚么礼品,你别见笑!”盒子翻开,倒是一只莹润碧绿的玉镯。
湖边一处清冷的亭子里,早已备下新奇的生果、细点,阮云欢和汤氏说谈笑笑进了亭子坐下,丫环方才奉上茶来,公孙宁已经扶了奉嘉公主出去。奉嘉公主先向汤氏见礼,唤道,“姐姐!”
阮云欢抿唇忍笑,说道,“云欢晓得!”她自重生以后,再不像宿世一样,整天吟诗作画、操琴赋诗,一心只想做个大师闺秀。而是跟着表哥们骑马射箭、习文练武,刚才兄弟七人送的礼品,也大多是精选的兵法战策、绝版的汗青册本、精美又不沉重的兵器之类。
公孙宁与陆家蜜斯偶尔了解情根深种,只是陆家为了重振门庭,又岂会将嫡女嫁给一个庶子?再者,来岁就是朝廷选秀之年,陆家蜜斯及笄还不议亲,恐怕也是为此。
一句话惹的世人都笑了起来,这才一个个依序坐下。
公孙克大喜,脸上便暴露一些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