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手指抚过四个匣子,心中暖和,说道,“难为你们百忙中还记取!”转头瞧向宋文杰等人,眨眼道,“你们又藏了甚么好东西,拿出来罢!”从一大早,就见这几小我鬼鬼祟祟的。
景宁忙双手乱摇,说道,“这个可未曾商讨,是临行前,鲁二虎带了来,那里晓得便都是匣子!”
狄山、景宁忙各自上前,一个道,“这个是项力所托,这个是小人的!”另一个道,“这个是孙元所托,这个是小人的!”又四只匣子送到阮云欢手里。
公孙宁抬头想了想,一本端庄点头,“本日寿星为大,极刑可免,活罪难逃,罚他送份贺礼给你罢!”
赞声方起,但见大开的厅门外,公孙宁唇含含笑,渐渐行入,立在宋文杰身侧,向阮云欢含笑点头。
汤氏见都行过了礼,便笑道,“快些退席罢,饮了寿酒,老五和十一也好快些儿归去!”
随之,汤氏、大小萧氏上前,一一贯阮云欢道贺。阮云欢又再一一谢过,这才转向公孙宁,笑道,“五哥,你来倒也罢了,如何还把十一拽来!”
夜,小小县城已是一片安好,县衙后堂里,阮云欢将那白玉匣子取出,细细摩挲,却并不翻开。白芍出去瞧见,凑了畴昔笑问,“蜜斯,如何不翻开瞧瞧是甚么?”
阮云欢双手接过,点头道,“不想陆姐姐也念着!”
阮云欢心头一跳,心中已经了然。这只簪子,竟然是他亲手所刻!
而在后衙,阮云欢新浴以后,长发披垂,身着缁色滚着朱红锦边的采衣采履,于东首屋中等待。
白芍惊诧,正要随去,却见又一人自外而入,只是向她微一点头,便向内而去。
阮云欢也不翻开,含笑道,“多谢十一……”
迎宾、就位、开礼、笄者就位、宾盥、初加、一拜、二加、二拜、三加、三拜、置醴、醮子、字笄者、聆训、笄者揖谢……
眼看吉时将至,俄然门外赵承低呼,“五公子!”
汤氏、大小萧氏等人一一进入后堂正厅。
一道道仪程,有条不紊的停止,程秋茗为阮云欢梳头上簪,初加,换上襦裙,二加,穿上曲裾深衣,三加,换上大袖长裙的号衣。阮云欢跟着程秋茗退席,先向汤氏拜了下去。
世人皆笑了起来。
阮云欢挑眉,笑道,“如何,你们也备了礼品?”
白芍“呀”的一声,将簪子拿起,说道,“这玉是极好的玉,这雕工……”举在面前瞧了半晌,点头道,“也算邃密,只是式样简朴了些!”
白芍道,“我们身家性命都是蜜斯给的,并未曾备下礼品,只请蜜斯受我等一个头,也算是我们的情意罢!”说着,七人齐齐跪下,齐声道,“恭祝蜜斯芳华永驻,快意吉利!”
“那里是我拽他?”公孙宁笑起,转头睨一眼甄十一,说道,“我行至半路,瞧着前边有人放马奔驰,原想着大战以后,陈留颇不承平,怕是探子,便纵马疾赶,哪晓得这小子也不与我请辞,竟然擅自离营,瞧我归去如何清算他!”
宋文杰抓了抓头,又自怀中摸出一只匣子,呐呐的交到阮云欢手上,说道,“这个是我的……又是匣子……”
阮云欢忙点头承诺,请了世人退席。
宋文杰道,“齐王殿下说,郡主及笄之礼,原该亲身道贺,何如山长水远,又是离京不便,只得托鄙人给郡主道贺!恭祝郡主福寿连绵,事事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