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辰?
阮云欢道,“我送送姐姐!”便要与她一同出帐。
淳于坚瞠目,说道,“如何北戎国的人男女不分?还是吕公子男扮女装?”
程秋茗见齐王殿下出口相邀,再不好回绝,说道,“那秋茗打搅!”跟着阮云欢向内来,盈盈向三人施礼。
淳于坚插嘴问道,“莫非是吕公子路见不平,拔刀互助?”
阮云欢微微抿唇,说道,“本来邵二公子此来,是出我们齐王府的丑来着!”说着目光向吕辰一瞟。
大邺朝,可没有传闻过这一号人物!
淳于信点头,说道,“邵二哥夙来心高气傲,如此推许吕公子,可见吕公子也非平凡人物!”
饶是阮云欢两世为人,这类事也是闻所未闻,忍不住“嗤”的笑出声来,说道,“倒不知最后如何化解?”
淳于信微微扬眉,笑道,“吕公子远来是客,自当礼数全面!”向门口守着的白芍道,“邵二公子无酒不欢,你带人去外务府取两坛酒来,要不然我们打发不了这尊大神!”
正在这时,但闻门外鲁三姐回道,“王妃,程大蜜斯来了!”
阮云欢挑眉,笑道,“如何,二位了解,另有典故?”
邵毅丰含笑点头,点着二人道,“你们倒与本公子说说,这是夫唱妇随,还是妇唱夫随,如何两年不见,这齐王殿下也学的牙尖嘴利?”
白芍刚应一声儿,便闻阮云欢补道,“再要几个下酒的小菜,免得邵二公子说我们齐王府小家子气!”
世人忍不住笑了出来,连程秋茗也忍不住莞尔,向他见礼道,“臣女见过六殿下!”
邵毅丰向吕辰一望,忍不住笑出声来,说道,“那是去岁暮秋,我正游历到北戎国的流云洲,碰到几个阴山族的人强抢‘民女’。”
说的世人都忍不住笑起,程秋茗也忍不住莞尔,心中的那些拘束,不知不觉松弛了很多,含笑聆听世人谈笑。
阮云欢行去,唤她入内,助她一同将酒菜摆上,含笑道,“王爷和两位公子且饮且说罢!”
邵毅丰点头道,“云欢,你也是爽落的性子,如何跟了齐王也守起礼来?”说着瞋目,向淳于信一瞥。
只是邵毅丰未曾明言,阮云欢也不便点明,只是侧头向淳于信一望,恰逢他也回过甚来,二人四目交投,眸中满是一片了然。
程秋茗向吕辰施礼道,“本来是吕公子!”
程秋茗性子本就文静,自从断臂以后,受尽旁人冷眼,便更加变的孤介,现在坐在世人之间,淳于信、淳于坚兄弟是天潢贵胄、天之宠儿,自不必说。阮云欢是懿旨赐封的齐王妃,本人也是帝都城的风云人物,更不必提起。
阮云欢冷眼旁观,见他眸光淡然,就如看到一个最平常不过的人一样,不由悄悄点头。
现在但见邵毅丰矗立超然,吕言超脱雍荣,更是不觉自惭形秽,坐在世人之间,更觉拘束。
阮云欢一怔,说道,“是程姐姐来了!”说着向帐门迎去。
邵毅丰笑道,“那倒不是,只因北戎国一贯男多女少,很多过路客商的女眷怕遭北戎人掳劫,便常常女扮男装。吕公子生的过分俊美,阴山族的人只道他也是扮成男装的女子,便上前强抢。”
程秋茗一愕,倒不好回身就走,向阮云欢一望,才向熟施礼,说道,“本来是邵二公子!”
帐内邵毅丰却唤道,“是程大蜜斯,既然来了,何分歧饮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