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云欢微微扬眉,不肯持续这个话题,转话问道,“前几日闻说皇祖母身子有些不适,现在可好了些?”
阮云欢心头一动,说道,“但是枢纽有些湿冷,变天儿便疼?”
淳于信点头,想了一瞬,说道,“也好!我昨日进宫,皇祖母还问起你,你既然进宫,也去给皇祖母和母妃问个安罢!”
“有甚么不适?”邵氏点头,说道,“不过是年纪大了,本年又冷,抵不住风寒罢了!”说着一手在膝上轻揉。
隔了半晌,邵氏缓过神儿来,问道,“你今儿这个时候进宫,为了何事?”凡是进宫存候,皆是在朝晨,此时却已近午。
邵氏皱眉,说道,“出身寒微又如何?总强过那些纨绔后辈!我闻说他虽一介墨客,手无缚鸡之力,却捏着两双筷子便敢冲锋陷阵,倒是个有胆气的男儿!”
阮云欢抿唇,说道,“说来也风趣,去岁,睿敏蒙父皇恩准,曾去七岭封地一行,皇祖母想必晓得!”
“现在苍辽太子还未进京,你如何晓得他不是一个好驸马?”阮云欢悠悠接口。
阮云欢抿唇一笑,说道,“七岭一行,祥云常常将‘宋大人’三字挂在嘴上,若说偶然,谁又能信?只是这等事,总不能让女儿家先行出口,幸亏那宋白痴人虽呆一些,却不是一个没担负的!”说着起家便唤丫环奉侍换衣。
阮云欢也是不由皱眉,淡道,“只要她不嫁去苍辽,旁的事,便不劳宋大人操心了,请回罢!”直言逐客,竟然比齐王殿下还不包涵面。被他烦了这么久,就不信逼不出他一句话来。
邵氏点头,笑道,“也不知你使了甚么体例,竟然通同天子,只说是去了济宁,厥后七岭那边的事传出来,才晓得你竟跑去了七岭,一个女儿家,当真是胆儿大!”
“丧事?”邵氏倒来了精力,问道,“甚么丧事?”
淳于信瞠目,向他瞪视半晌,说道,“宋参将,你可知你在说甚么吗?”
“你这个白痴!”淳于信不由笑骂。
宋文杰大喜,忙连连点头,说道,“祥云公主如果对臣偶然,臣岂敢强求?”
阮云欢双眸定定,向他逼视,淡淡道,“宋大哥,除非你有一个让她不嫁苍辽,还能分开皇宫的体例,若不然,又何必扰她?”
阮云欢晓得她想见宫中争位夺嫡的悲剧,一时也是沉默。
阮云欢点头,当即唤他起家,命人送出府去。
邵氏点头,笑道,“也幸亏是老四那性子,天大的事也不见他焦急,如果换了旁人……”话说半句,摇了点头,便不再说。
“宋探花?”邵氏想了想,问道,“但是阿谁跟着老四出征东海的宋探花?”
如果换了旁人,怕是早就立侧妃、纳妾了吧?
阮云欢闻问,心头微微一动,低声笑道,“说来倒是一桩丧事,只不知成与不成?”
宋文杰一愕,低声道,“臣只是想那苍辽国……”
阮云欢轻吁一口气,昂首向淳于信一望,点头道,“此事我会寻机遇问过祥云,若她公然对你成心,我天然从中周旋,若她偶然,你也只好死了这份心!”
阮云欢“嗤”的一笑,说道,“我是进宫,又不是往旁处去!”身子在他怀中轻挣,轻声道,“宫里有我去便可,席侍郎府上,毕竟是祥云的家人,还劳烦王爷跑一趟,也教他们不能小瞧了宋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