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候,群臣哗然,几近统统人的锋芒,皆指向了淳于信。
“各位大人!”暗哑降落的声音,在世人以后响起,人群分开,端王淳于顺神采惨白,渐渐步入人群,垂目向陈贤妃一望,悄悄点头,说道,“父皇……不是四弟所杀,而是……”如果说,这里有人弑父杀君,那小我,是他啊!
一声令下,但闻宫外呼声高文,大队兵马疾冲而入,刀戟森森,将包含众臣在内的一干人等尽数围在当中。
“我……”陈贤妃结舌,神采却较着一松,咬牙道,“你是本宫的耻辱,天然不能比拟!”
只是,可爱在进入朝天宫之前,世人兵刃尽数留在宫外,此时手无寸铁,又如何抵挡?
厥后,在措置先帝大丧事件之时,后宫清楚以陈贤妃为尊,又是他的生母,他却力排众议,对峙追封凤良妃为贞义皇后,又焉知不是心中有愧?
此话一出,众臣皆悄悄点头。公孙克、公孙乾等人,更是徐行而上,将淳于信护在当中。不管淳于信出身如何,也不管他是不是弑君夺位,现在这恭亲王的架式,但是在逼宫啊!
众臣又是一片哗然。程御史吃惊问道,“皇上,此话何意?你……你是说……”
淳于昌嘲笑,说道,“乱臣贼子,大家得而诛之,本日本王要讨回父皇血债!难不成,各位大人竟要与这陟流孽种同生共死,置我大邺江山于不顾?”也就是说,不管是淳于信要抵挡,还是群臣中有人要保淳于信,便会立时毙于乱兵之下!
淳于信沉默。
自从陈洛书父子尸身呈现,淳于昌母子咄咄相逼,众臣目睹淳于信被逼的无还手之力,哪晓得俄然之间,他竟然背叛一击,也是早有筹办!
陟流国,素为大邺之敌,大邺朝的君王,竟然是陟流国废太子的孽种,这岂不是大邺之羞,淳于之恨?
如果,当初不是他逼宫,如果,是父皇当众宣旨,便不会有人疑他夺位,他的出身,怕也永久不会被人提起。
早已无人的祈年殿殿门缓缓翻开,江河带着一名素衣女子徐行而出,躬身为礼,说道,“回禀皇上,人已带到!”说着一手重推,将那女子推至世人面前。
只是,此事触及宫帷秘事,一时候,世人皆不敢言。
“我……”陈贤妃张了张嘴,神采几经变幻,才咬牙道,“是……是当时……当时端王殿下刚满周岁,先帝……先帝爱好,常常……常常宿在凤侧妃屋子里,我……我……”
他的沉默,仿佛成了对淳于昌指责的默许,更将这个罪名坐实,众臣沉默而立,统统的目光,再次落在他的身上。
陈贤妃闻言,神采大变,尖声道,“本宫失节,情非得已,暗害先帝之事,纯属子虚乌有!先帝若认定是本宫暗害,他活着之时,又为何不加措置?淳于信,你……你为保皇位,竟然撒下这弥天大谎!”
父皇之死,母妃之死,淳于信之羞,竟然都起自本身之手!
“是吗?耻辱?”淳于信低语,乌眸突然一闭,再伸开,已是无边的冷酷。
众臣一听,也是不由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