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的目光瞟得三夫人神采通红,嘴巴更加不肯闲下来了。
如果没甚么变故,董家五房的日子也就如此和美过下去了。但客岁,皇后娘娘却看中了董家大女人,亲身做媒给自家二哥娶去做了续弦。不说当时聘礼如何丰富,就是董五老爷爷直接连胜两级,从五品跳到了四品主官。固然还是没能挤进朝官的行列,可也充足扬眉吐气了。
这一日董家门前还是张灯结彩,人来人往。
董夫人气得咬牙,如果自家辩论几句就罢了,现在这三夫人就差说他们百口不遵皇命了,如许的大帽子扣下来,别说五房,就是全部董家都好不了。
“要我说啊,五弟妹当初就不该妄图那败落户的聘礼。狗尾巴就算插到玉瓶里也上不得大台面,固然那厨娘做了皇后,到底还是命薄,受不得大繁华。最后还不是摔下来啊了,倒扳连我们大女人跟着受了苦。哎呀呀,每次想起来啊,我这个伯娘,内心真是难受啊。”
可惜好景不长,朝中风云变幻,那把椅子上的人俄然就换了个模样。因而董家五房就难堪了…
但董五老爷娶的是三品礼部侍郎曹家的闺女,凶暴又有主意,常日有岳父多帮衬一把,老婆又生了两女一儿,日子还算平顺。
董夫人常日就最是腻烦这个三嫂,不过就是大了十几岁,非要端着长辈的架子,不晓得的还觉得她是自家婆婆呢。凡是上门不是说三道四,就是厚脸皮要银子要东西,如果不给就出去处处鼓吹五房如何刻薄,如何目中无人,如果答对她对劲,胃口又是贪婪不敷蛇吞象。的确恨得人牙痒痒!
正这时候,门外倒是跑出去一个小丫环,不过是十一二岁的模样,常日就在二门表里使唤,也算机警懂事。但本日不知碰到了甚么事,竟然冒然闯了出去。
“三嫂这话说的可不对了,家里有丧事,待客的点心天然要最好的。不说丁家铺子的店主是谁,起码铺子里的点心甘旨是大家皆知,我买返来待客如何就胡涂了?再说了,新皇还老是让秦管事去丁家铺子买点心呢,如何我买几盒子返来就成了违背皇命?”
她这般想着就笑着对付两句,不想三夫人倒是不肯见好就收,抢着又说道,“如果我没猜错,这点心怕是出自那家点心铺子吧?提及来,五弟妹也真是胆量大。那家铺子的店主是谁,几近大家皆知。现在是新皇当政,你反倒去支撑那铺子的买卖,这不是同新皇作对吗?你也不怕迟误了五弟的宦途?”
董夫人气得藏在袖子里的手都颤抖了,当初她也踌躇是不是把大女人嫁给丁家,还是这个三嫂第一个上门来劝,那架式恨不得大女人是三房的亲闺女一样。
恰好恰逢董五老爷的整寿,董家也翻开了紧闭多日的门扉,同亲朋老友小小走动一二。毕竟家里另有一个年事相称,正要婚配的儿子,另有一个将近豆蔻的闺女,总不能老是关门过日子啊。
现在被一个恶妻样的三夫人这般戳了心窝子,真是头上冒火,立即就要发作起来。
世人都是笑起来,有人拥戴道,“就是啊,我也看到了,另有几尾红鲤鱼呢,色彩的阿谁素净,看着就喜庆。”
有几家夫人常日非常受家里小妾的暗气,本日见得董家没有小妾堵塞,奴婢也如此得力,就有些恋慕,笑道,“我啊,别人不恋慕,就恋慕董夫人这日子过得舒心。你看偌大一场寿宴,办的是利利索索,半点儿不慌乱。如果我家…哎,怕是鸡飞狗跳,充足我头疼半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