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只许州官烤肉,不准我们生火,这些狗日的文官!”
统统的财帛都被文官管着,乃至给养也要贿赂才气拿到手,一旦有所争论,不利的老是武人,他们能挑选只要忍气吞声。
这时,甘州卫的一个军官大吼道:
“西北三州冰冷,盗匪、蛮夷横行,此为国之疮痈,辉山众正早欲放弃!专保蜀州、晋州、冀州,如此一来国用便无捉襟见肘之患!
出城以后,兵士们再没生过火,因为阿谁该死的庞州牧不准。现在不要说是干粮,连水都成了冰块。温饱交煎下,每天都有一两百具尸身要抛弃。
“庞州牧又在烤羊肉!”
庞元省又冷然说道:
看那些武将分开,一个丫环从速将黑狐裘披在庞元省的身上。
凄风卷过,帐篷的门帘猛地被推开。几名美丽的丫环,从速用手将它压住。
出门一起,也杀了一起,杀的都是带兵的军官。
“别人是东华门唱名的文曲星,我们就是群该死的武夫,能比吗?”
“呼!”
“髡贼觉得神不知鬼不觉,岂料老夫早已算准了他们要来。如果按那武夫的策划,必定是在山口设伏。且不说胜负如何,我朝天兵竟然如此鄙陋,鼓吹出去徒增笑耳!”
“好!此不啻于给真贼子当头一棒,恭维阿谀的小人,惭愧不惭愧也!”
鼓噪声中,庞元省徐行走出帐外,嘲笑着望向远处的虞军。
“铛铛当!”
六品文官有些不屑的说道:
看到这一幕,一个穿戴六品服色的文官笑道:
正在惊奇的时候,只见一面红旗下,穿得灰不灰、绿不绿的家伙,整齐的从山口中走出来。
那些将官听了只是冷冷一笑。
仿佛是长笛,另有锣鼓的鼓点,乍听上去还非常动听。
天寒地冻,呵气成霜!
昔日养尊处优的人物,现在正缩在一个坑中瑟瑟,青紫的嘴里还收回颤抖的声音
没有谁收回嘲笑,因为统统的人都在嗅着。而那股诱人的香味,一向在鼻尖缭绕,勾起了一阵阵的饥火。
万籁俱静间,偶尔会传来寒鸦的悲鸣。让肃杀的局面,又多了几分萧瑟。
“今后老子的儿子都他娘的读书,再当甚么大头兵,直接打死!”
“不碍事,这一次打败那些髡贼,吾等便泛舟湖上。享山川之明丽,品春秋之丽色,再不与鄙夫为伍!”
庞元省傲然一笑,端起家侧的那杯参茶,悄悄呷了一口。
他的身边,几个部下却低声怒道:
难堪间,世人的肚子同时叫了一声。
说到这儿,他将身上的黑狐裘大衣脱掉,走到火盆前,往里装了几枚香炭。
就在他抱怨之时,甘州卫的统领也在嘟囔着。
但庞元省还是感遭到了砭骨的寒意,他恨恨的说道:
“嘟嘟!”
“大人,我军可用!”
髡贼的纵队,已经变成了三道横队,而那整齐的步地是前所未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