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是思疑,我向来都是用人不疑,疑人不消。”安然道,“只是这件事过分于蹊跷,这笔钱是从户部汇畴昔的,李彻我自是信得过,除了杜文仲我想不出另有其别人能有这个才气调用这笔钱。”

牢房内杜文仲背朝世人,端坐此中,两手摊于身侧,头垂得很低,已无一丝人气。

“统统筹办伏贴,就等着丞相您的号令。”那人警戒的目光四周看了看,恭敬的答道。

“如何办如何办,还能如何办?拖出去埋了,上面说了要留活口留活口,你们如何办事的?一群饭桶!”那人瞋目圆瞪,气得脸红脖子粗。

沉寂的夜里突地划破一声尖叫,熟睡的人们不安的翻了翻身,远处星火点点,人影浮动。

“安然,杜文仲你早就思疑了吧?”清风踢着路边的石子,眼皮都没抬一下,懒洋洋的问。

从官兵中走出一人,体格健旺,气势恢宏,看模样应是首级。不待他走近,便见他大惊失容,急道,“快,封住他们的嘴。”

“哼!”那人重重一哼,随即正色道,“跟我去牢房看看。”

但是终是慢了一步,身边的官兵速率再快,又怎可与他们比拟?黑衣人咬下藏匿在嘴里的毒药,乌黑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他杀而死。想必是行动前就筹办好了的,如果打算胜利能抽身而退归去复命自是最好,如若不能只要死路一条。

安然耸了耸肩膀,不觉得然的道,“是狐狸总会有暴露尾巴的一天,清风,我们拭目以待吧,杜文仲收监他们怕是也沉不住气了。”

“大人,部属们也是一时心急,何况那群黑衣人武功高强,我们如果不拼尽尽力,怕是也留不住。”

“大人,现在人都死光了,这可如何办?”有人问道。

多量的官兵构成了一个包抄圈,不竭的有人倒下,立马又有人上前替补,这是一场耐久战,即便是练习有素的暗卫也受不了这类无尽头的厮杀。体力垂垂不支,接二连三的黑衣人倒下,情势蓦地倒转,本来略占上风的黑衣人处于下风。不消一会儿,便只剩几个黑衣人身受重伤,搏命抵当,终究被俘虏。

地牢里一片阴暗,暗中的空间里厮杀声愈演愈烈,刀剑相碰之声不断于耳。鲜血不竭的从人的身材上喷涌而出,充满着一股难言的血腥味,让人几欲作呕。

“部属威胁利诱,甚么法都用过了,他还是一字也不肯流露,嘴巴严实得紧,依部属看怕是有甚么把柄捏在对方手里。”那人答道,态度甚是谦虚恭敬。

地上的尸身一具叠着一具,越来越多。一群黑衣人被多量官兵包抄,却临危不惧,平静自如。行动练习有素,动手洁净利落,一看就知是受过严格练习的暗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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