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接过,看着信上的笔迹,眸中寒意更甚,仿若一只只利剑,能将人一箭射穿。
清风看着面前这张扬着残暴笑容的脸,不由得心神一晃,赶紧敛了敛情感,转移话题道,“对了,我来是想奉告你,赵振南有行动了。”
路过的行人虽感觉猎奇,但也不敢多看,事关朝廷,如果出了甚么事但是要杀头的。
“丞相。”珞剑走上前,一身威武之气,态度恭敬谦虚。
中午过后,安然命宫人将美人榻搬到御花圃,可贵的好气候,她斜倚在榻上,仰首望天,轻风煦煦,心也安静如水。安然本日没有穿朝服,身着一身淡粉色的纱裙,上好的绸缎绣着大朵大朵的海棠花,掺着丝丝金线,花腔精美却不烦琐,显得崇高而清雅,勾画出她曼妙的身姿,暖和的阳光晖映在她身上,投下一层昏黄的剪影,在万紫千红的百花中模糊绰绰。
这日,万里晴空,天蓝如水。
安然笑着转过甚瞥了他一眼,语气轻巧的道,“这位公子,我过甚么河拆甚么桥了,我如何一点也想不起来。”
清风见安然没甩她,不但自负心有些受挫,站起来推了她一把,这才哭丧着脸道,“喂,秦安然,你是睡着了还是没闻声?”
第二日,朝堂上也模糊满盈着一片烽火硝烟,因其赵岩,郑询,程力,谢安等人被监禁,众臣明哲保身,大气也不敢出。虽不晓得这此中启事,但是这类事天子不说他们也不敢多问,就怕殃及池鱼,平时和这些人走得很近的人固然心中不满,但也垂垂保持间隔,昔日光辉的家属现在可谓是门可罗雀。
“事情办得如何样了?”清风转过身,看着他问道。
连续好几天,他们都没有一丝动静,安然沉着沉着,以稳定应万变,只是心中却更加冷僻,这帮老东西还真沉得住气!
“既然如许,那我们也不消再等了。”安然从榻上坐起,缓缓站起家,稠密而卷翘的睫毛下是一双明丽动听的眸子,闪着清冷睿智的光芒。
“赵振南是先皇培养的人,并且思惟固执,一向反对女人干政,想来此次和楚国勾搭,心中也是积累了多年的怨气。”清风漫不经心的道,端起一旁石桌上的茶轻呷了一口,刹时,喉香四溢。
清风刚进御花圃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副动听心魄的画面,不由得怔了怔,园内百花盛开,花团锦簇,一片姹紫嫣红,但倒是人比花娇。她慵懒的躺在榻上,姿势随便而高雅,四周的风景美到极致但却成了烘托,仿佛让全部六合都黯然失容,清风微微定了放心神,这才大步流星往前走。
清风嘴角弯了弯,脸上却做出一副心碎的神采,有些痛心疾首的道,“你这女人可真没知己,想你俄然不见的那几天我但是担忧得寝食难安,夜不能寐,找到后看到你受伤,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现在竟然过河拆桥。”
“程府,郑府,谢府暗中有没有联络?”她低垂着眉眼,冷声道。
“赵振南还真是忠心,这老奸大奸的东西,不识时务,当初我即位的时候他就死力反对,何如他行事谨慎,一向没抓到错处,不然早就将此人除了。”
安然闭着双眸不说话,头也懒得抬,只闻其声便知来人是谁。
“好,密切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没有皇上的号令不准任何人收支,如有违令抵挡者,当场格杀!”清风狠声说道,眼眸里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