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走到前面的一处天井,夜凉如水,安安好谧,偶有清风吹来,一轮弦月高挂夜幕,月晕温和,风拂,星星眨着眼,或明或暗,夜色极好。
月色下,一名青衣男人立于如水的月光中,垂在肩头的墨发如锦缎普通飘飞而起,平淡如莲,无数的光彩都集合在了他的身上,而他浅浅的笑了,带着笑意的眸光通俗乌黑,神光聚散,醉人如酒。
“走到一起,便是有缘。”齐晔淡淡的道,平淡如莲的面庞闪现出一层雾气,让人看不透他在想甚么。
“我就是个粗人,偶然间走到这里来的,打搅了公子的雅兴,还望不要见怪。”安然一掀衣袍,坐在不远处的青石凳上,她行动举止间本就超脱不凡,此番行动更是多了一番男儿气势。
“嗯”齐晔淡淡应了声,端倪被灯火映照,更加的清楚。
俄然脑海里灵光一闪,安然俄然想到玉琼露,清风当年带返来的时候记得他说这酒极其可贵,在北齐售价高得离谱,普通人都买不获得,他费了好大劲才买来一壶,传闻这酒是一名高人十年前酿造的,至今传播甚广。
安然又悄悄喝了一口,这才慢条斯理的放下酒杯,不紧不慢的道,“玉琼露固然闻名天下,但这酒也不差,先浓烈后淡雅,实属酒中之极品。”
“你常来这万花楼?”安然眼睛看向别处,壮似漫不经心的道。
齐晔笑了笑,温润的声音道,“睡不着,便出来逛逛。”
万花楼前面的一处庭园,有一幢小楼模糊约约耸峙此中,富丽高雅的房间里,有一名男人斜倚在榻上,姿式极其文雅。灯火明显灭灭,映照着男人忽明忽暗的面庞,模糊可见其俊美的表面。他一头长长的墨发仿若瀑布般流泻而下,端倪平淡,濯而不妖,一身青衣云雾环绕仿佛置身于江南烟雨中,说不出的意境高远。
一阵晚风吹进了房间,带起丝丝凉意,他昂首看了看,只见窗外一轮弦月高挂夜幕,月晕温和,不由得笑了。
齐晔点点头,把玩动手中的酒杯,“这酒是我十年前酿造的,在桃花树下埋藏了十年,前几日才开封,想着本日你要来,便备了一壶。”
“我晓得了,你下去吧。”齐晔淡淡的道,灯火摇摆中有些看不清他的神采。
“嗯,怕是我喝过最好喝的酒了。”安然点点头,不得不承认北齐的玉琼露的确是闻名天下,当年清风从北齐返来,就带了一壶玉琼露,她喝了一口感觉天下美酒也不过如此,便硬要将剩下的那壶玉琼露给抢过来,但清风那男人死活不给,说他好不轻易才买到的,并且价位高得离谱,要留着他今后结婚给新娘子喝,气得安然牙痒痒的,不得不半夜从皇宫出来翻进丞相府,偷那瓶玉琼露,但是那死男人竟然抱着一壶酒睡觉,她刚一踏进门他便醒了,看着她哈哈大笑,这才大发慈悲的将剩下的玉琼露倒了半壶给她。
十年前?安然不但咂咂嘴,彼时也不过才十一二岁的年纪吧,竟然就会酿造出如此醇香的美酒,安然不但在内心赞叹,传闻北齐晔帝仁厚礼贤,善用人才,在北齐是小我人奖饰的好天子,却不知本来也酿得一手好酒。
安然看着火线男人的身影,不但深深吸了口气,不但为他那一身气质而赞叹,更让她感到震惊的是那人竟然不是别人恰是当今北齐天子齐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