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瑾言喝了满满一碗红糖水,身上热乎乎的,的确好受了一些。闻声外头的谈笑声,笑问:“这是如何了?”
青柳应了一声,本身去盛了一碗姜汤,端到了外间,笑道:“我们蜜斯传闻你淋了雨,命我将这碗姜汤送与你。”说着,又将一个小荷包递给她:“这里有五百文钱,也是蜜斯赏的,你扯匹布,重新做条裤子。”
白芷不明以是,可大太太发了话,她只得细细解释:“四蜜斯让厨房熬了红糖水,汪婆子送过来的时候,雨越下越大,就在屋檐下避雨。四蜜斯传闻,就让丫环送了姜汤。还说汪婆子暮年守寡,儿子又早逝,只余下一个孙女儿相依为命,这大雨天的衣裳沾了泥也不好穿了,就赏了她五百文钱……”
隔着雨帘,瞥见不远处有几道人影。定睛一看,倒是几个小丫环簇拥着大太过分来了。
“蜜斯正病着,你们都消停点。”青柳瞪了一眼,“在这里嚷嚷像甚么话?”
大太太有半晌恍忽。
温瑾言想了想,“今早上熬的姜汤可另有?”
她烧得满脸通红,墨荷见着心急不已,用井水浸了帕子替她敷在额头上,“蜜斯,我故乡有个偏方,喝点滚滚的红糖水,也许会好一点。”她的声音很低,白芷耳朵尖,闻言立即拥戴道:“我小时候也是高热不退,我祖母就熬了红糖水给我喝,没多久就不药而愈,四蜜斯,您要不要尝一尝?”
温瑾言抿着嘴笑。
温瑾言强打起精力,道:“此时恰是雨急的时候,我不过是小病,怎能让您冒雨而来?”说罢,看了眼白芷,“方才白芷还劝我喝了一碗红糖水,现在感受好受些了。等大夫来了,吃一帖药,也就好了,您不必担忧。”
温瑾言头晕脑胀,浑身都不舒畅,仿佛呼出的气都在灼烧。
归去的路上,大太太漫不经心的说道:“我来的时候,汪婆子在门口……”
“我在这里,你也不得安生。”大太太略坐了坐,一面叮嘱她一面起家,“这几日就不必去我那边存候了,好好养着是端庄。”
青柳却很对峙,将荷包往她手里塞,“这也是蜜斯的一番情意,你在饮食上多用些心,就是酬谢蜜斯了。”汪婆子见她执意如此,只到部下,手里捏着荷包,捧着姜汤饮了一大口,长长的舒了口气,“可真是和缓!”
青柳掩袖而笑。几个小丫环就在一旁起哄:“妈妈得了赏钱,可得请我们吃酒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