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八奶奶几人刚要张起的嘴闭上了,“现在尹家也不需求甚么名声了”?他们之前靠那么点不晓得有没有的干系求到都城来,倚仗的不就是“名声”二字?越是大户人家越讲究名声,他们如何说也是姓齐的。
知若呷了一口茶,凉凉道:“这宅子我已经措置了,没需求跟你们说甚么来由。上个月给你们的三个月月钱和各项用度也不消你们还返来了,就算帮衬你们一下,给你们住一月堆栈吧,一个月的时候也够找处所住了。诶,别急,要耍泼对着我没用,我不吃这一套,直接让人将你们扔出去就是,归正现在尹家也不需求甚么名声了,何况是同我们尹家、同我娘毫无干系的人?当然,或许你们能够等一会儿景王爷他们过来的时候再闹,他们说不定肯帮你们呢。”
在这些人手忙脚乱的时候,阿祥站在门口跟如春点了点头,如春弯下腰在知若耳边轻声说了一句:“阿祥那边寻得了。”
齐八奶奶跳了起来:“快,快清算东西从后门走,三丫,去你爹常去的那家春月茶馆叫上他,我们在城门口地盘庙汇合。”
这也就算了,她若能还价还价要来一些快意的“赔偿”也不错,但是恰好那日为摆脱尹家连累说的一通话不知如何的这么快就传到了尹知若耳边,现在如何办?
但是现在,芊昕郡主死了,他们这些姓齐的所谓“远亲”间隔芊昕郡主已经出嫁的女儿尹知若就更远了,乃至之前一句话都没有说过,更别说人家一开口就丢了一句“不需求名声”,那他们还能倚仗甚么?耍赖?尹知若带来的人可很多,还多是碧泉庄上那些五大三粗的卤莽大汉,要将他们“扔出去”太轻易了。
给可靠又得重用的奴婢赐主家的姓氏在大郢朝很多见,当年的大将军王府也有几个,比如现在在洛城梅庄上的庄头齐伯。那些人固然还是奴婢,对主家人来讲可比甚么隔了几万里的小旁支要靠近。
齐八奶奶被那轻飘飘的一眼看得更加不安起来,她见过知若两次,都是一脸有害地坐在芊昕郡主身边,固然没有同她说话,但都有轻柔地对她笑笑。她也探听过,说这大女人暖和不知事,性子好欺,一点都不像芊昕郡主那样夺目锋利。
知若端起如冬递过来的茶,面无神采地瞥了齐八奶奶一眼,茶壶茶杯都是他们马车上带下来的,鹤园里的茶具也不知多久没洗了,都蒙着一层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