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侍郎。”天子的语气沉了沉,“公主说你亲了她,此事可当真?”
静禾便是再愤恚,也不敢再多说些甚么顶撞皇上,她如何也没想到,亦名竟然是大皇子的人!她咬牙恨恨地盯着亦名:既然你归顺了大皇兄,今后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天子皱眉,眼中闪过一丝阴霾:“让他出去。”
“臣心悦诚服!”亦名重新到尾都没有再看静禾一眼。
“回父皇,方才皇妹摔到之时,可巧儿臣也在不远处看到了亦侍郎扶住皇妹的这一幕。本来儿臣只感觉是小事,便没有在乎,可方才又遇见亦侍郎贴身侍卫一脸焦急的模样,才晓得亦侍郎被皇妹带来了御前,还说要控告亦侍郎轻浮皇妹的罪恶,以是便仓促赶来。”大皇子微微福着身,一向都不敢正眼直视天威,看模样非常恭敬。
“父皇,如果措置了亦侍郎,便坐实了他轻浮皇妹的罪过,到时候皇妹清誉不免受损。何况儿臣刚收到动静,胡长行老先生不出一月便要来上丰讲学,到时势必会来看望他的弟子,如果亦侍郎有个甚么闪失,胡先生虽不敢说些甚么,到底心中不免有隔阂。依儿臣之见,本日之事不太小事,实在不必闹大,皇妹气不过,小惩小戒亦侍郎作警告便是。”大皇子一幅恭敬有度的语气及姿势让皇上的神采又略微和缓了些。
大皇子的态度摆明就是要保护亦名了,静禾便是在气也晓得本日想治他的罪难了,可她还是不甘心,本身都将事情闹到了御前了,父皇都说将人给她措置了,却俄然冒出个大皇兄来阻扰,怎能不气?
“大皇子说,是有关静禾公主与亦侍郎之事。”
一旁的静禾听罢,脸露不悦:“大皇兄说方才在一旁,为何臣妹没有见到?”
“回皇上!方才不过是公主不谨慎摔到,臣刚幸亏公主身边便扶了一把,却不想公主会误觉得臣用心轻浮,臣实在冤枉啊!”亦名对着天子说罢,又看向静禾,“公主殿下,方才事出告急,下官如有冲犯之处还望公主意谅。”
不一会,一身紫袍的大皇子便出去了:“儿臣拜见父皇!”
“他如何来了?”
“是!儿臣辞职!”
亦名啊亦名,你可不要让本皇子绝望才是。
“好了,静禾永儿,你们先退下吧,朕另有事与亦爱卿筹议。”
“包涵?本宫乃令媛之躯,岂是你说碰就能碰的!”静禾冷哼,“你敢说方才没有亲过本宫?如果纯真的扶着本宫,又如何会......如何会......”静禾惭愧得别开了脸,低声抽泣了起来。
亦名看着她这幅模样,心中微叹,早晓得这个静禾不好惹,见到她就应当躲开才是。
亦名愣了下,随后立马辩驳:“皇上明鉴!方才是公主她......公主她......”
“皇上,大皇子求见!”甘阳俄然从外边出去,禀告道。
“求父皇将此人交给儿臣措置!”静禾一把跪了下来,一幅你不让我措置他就誓不罢休的模样。
皇上无法:“那你想如何?”
“大皇兄并非当事人,为何就如此必定他没轻浮我?再说了,亦侍郎本身都没说甚么,皇兄又何必如此质疑我的话?父皇方才已经说了将人交由我措置,皇兄又何必再插手,难不成皇兄是思疑父皇的定夺吗?”静禾这番话直接将锋芒指向了天子,公然,高座上的帝皇神采不如本来那么都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