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苏辞几人便上了马车,宋儒在进入都城之前就分开了,因为不晓得魏西臣在都城中安插了多少眼线,宋儒和本身的干系不能让魏西臣晓得。
“还不将他们拉下去,太子妃的葬礼,怎敢叫你们这些疯子搅乱了。”见太子不说话,顿时就有侍卫上前呵叱。
“太子,三品大员苏庭勋苏大人求见。”书房中,侍从谨慎翼翼道。
喧闹的哀乐传来,漫天的铜钱冥纸,暗淡的天空异化着白雪,狠狠的打在人的脸上。
苏辰皱眉,但好歹不是一个笨人,等看到远远而来的马车队时,蓦地明白:“阿辞,太子并不是设想中的那般体恤百姓,你不要……”
“浪蹄子,你这是因为怕了我打的颤抖还是冷的啊?”谢姨娘的声音还是暖和和和的,上面的人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谢姨娘让一旁的丫头扶着起了身来,抚了抚华贵的衣裙:“去门口迎着吧,他们也快到了,接待,天然是要好好接待的。”谢姨娘说完,扶着她的丫环便打了个寒噤。
苏辞一身淡绿色裙衫,内里裹着一件红色的披风,固然这具身子还未过十四,但是苏辞还是放弃了扎两个小孩儿的髻,用玉簪挑了几缕头发随便挽在了脑后,虽瘦些,但五官却显得更加的精美都雅,一双眼睛更是黑亮非常,藏着一股机警劲儿,而苏辰也换了身湖蓝色的长袍,父爱用玉冠全数挽了上去,眼中多了几分果断和沉稳,红唇一向微微抿起,倒也规复了之前贵公子的模样。
小厮笑眯眯的把话说了,谢姨娘的神采这才变了:“这对杂种,竟然还敢返来。”
谢姨娘忽而又娇嗔一笑,尽是少妇的风情:“那倒是不必,老爷的意义定然是留下一看,何况太子才在众目睽睽之下送返来,你就将他们抹脖子,岂不是奉告天下人是我杀了他们二人吗?”
“天儿太冷?”谢姨娘轻哼一声:“来人啊,拖出去扔湖里泡三个时候。”
赵煊仪听完这番话倒是微微掀了下眼皮,听着声音稚嫩,但说出的话却层次清楚。苏庭勋家的事他也有所耳闻的,那里是她说的苏庭勋底子不晓得这件事,这事儿怕就是他暗中授意的罢了,后宅夫人,胆量再大,又如何敢如此正大光亮将嫡宗子赶出府去。
侍从心中一颤,但想起苏大人交代的事,又壮了壮胆量:“苏大人说,是关于丞相大人成心拉拢其他权势之事……”
苏辞从驿站出来,看着仿佛罩着一层浓雾的夜色,面色淡然:“都城都安排好了吗?”
“甚么事?”沙哑的声音从肩舆里传出来,苏辞只感觉心口似有尖刀在搅动。
苏辰本觉得苏辞会惊骇,想要护住她,却发明她又上前一步,眼角仿佛另有些泪:“都说太子贤明,我与兄长虽年幼,却也对太子贤名早有晓得,以是明天赋敢冲撞,如果太子不悦,我们退下便是。”
“我不会死的。”已经死过一次的人,总会更加谨慎些:“去安排吧,明日进京。”
赵煊仪目光蓦地变得狠厉,暴露几分阴鸷:“且不管他。”说完便盯着书桌上放着的女子画像:“明日的葬礼,本宫要万无一失!”
苏庭勋看着上面来人的回话,面色沉了沉,随后却又笑了起来:“他们竟然有这份心机,这倒是像我苏家的孩子。”
宋儒站在苏辞身后,面色沉重:“你真的要去吗?要不还是让我去,我必然杀了阿谁王八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