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的面色也不太都雅,从速报命,仓促地去了。
虎符!
“王爷,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玄甲小将打趣地说道,“末将和莫沉还当您会留到日暮西山呢。”
顾南谨的神采又僵了几分,面上不动声色地含笑道:“九皇叔,父皇能够是突遇急事,还请皇叔随孤先进偏殿歇息一下。”
凡是将领回京,都是要等天子召见的,现在天子还未曾召见,宸王他竟然敢就这么走了?!这也太大胆了吧,的确目无君上!
顾玦唇边含笑,有问必答,一副暖和的模样,仿佛并没有因为遭到天子的怠慢而不快。
顾南谨神采乌青,薄唇紧抿。
这时,殿别传来一个慢条斯理的尖细男音:“宸王殿下,皇上还要忙一阵,您先……”
云展立即就明白了,双眸瞪大,满腔肝火地脱口道:“欺人太过!”
顾南谨亲身领着顾玦去了东偏殿坐下,叮咛贴身内侍道:“还不上茶!”
“皇上忙得很。”顾玦勾唇笑了,那笑容似清风拂过枝头般漫不经意,仿佛是在说一件风趣的事情。
顾南谨焦炙地在偏殿中来回走动,俄然想到了一件事:
三月的东风吹进偏殿中,还带着微凉,但顾南谨却炎热不已,抬眼望向殿外。
玄甲小将声音宏亮,英姿矗立,灰衣男人默不出声。
他明天一早就带人去了城外十里亭迎顾玦,也不晓得宫里头到底是谁在父皇面前嚼了舌根,鼓动父皇下了如许笨拙的决定。
“王爷。”
“归去了?!”陈素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话是这么说着,贰内心一阵不快,暗道:也不晓得又是谁在父皇面前挑衅是非,这是要给九皇叔一个上马威呢!
“不劳烦太子了。”顾玦清冷的声音如一股清泉悄悄流淌,俊美的脸上笑容暖和,却又气势凛然,“等皇上有空了,本王再来也一样。”
顾南谨捏紧拳头重重地往方几上猛地捶了一下,震得上面的茶盅砰砰作响。偏殿内的小内侍们皆是昂首,大气都不敢出。
“九皇叔!”顾南谨也跟着起家,赔笑道,“父皇很快就来了,皇叔再稍候半晌,孤现在就畴昔瞧瞧,父皇许是被甚么紧急的事给担搁了。今晚另有宫宴,专为皇叔拂尘呢。”
他随便地掸了掸衣袍,行动漫不经心,吐出了两个字:“不急。”
顾玦分开了武英殿后,一刻不留地直接就出了宫。
几个守门的禁军兵士对上他寒潭般冰冷无情的眼眸,皆是心口蓦地一颤,如坠冰窟,手脚发寒。
像现在如许,宸王拂袖一走了之,没脸的只会是父皇,另有他这太子……
莫非,是她有家人死在了北地?
留下顾南谨表情烦乱地叹了口气。现在虎符还在九皇叔的手里捏着,他得与父皇好好筹议一下该如何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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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寺人陈素又来了,悠悠然地甩着拂尘,踏进了偏殿。
见顾玦从宫门出来,两个男人立即上前,齐齐地抱拳。
顾南谨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往壶漏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挤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俄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顾玦身侧配的剑鞘上,没话找话道:“皇叔这香囊倒是新奇得很。”
那匹四蹄踏雪的黑马也本身跟了过来,亲热地用脖子蹭了蹭顾玦。
顾南谨面沉如水,沉声道:“陈公公,去替孤通禀一声,孤有事求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