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王爷在北地浴血数年,交战无数,才立了这惊世之功,现在大齐与赤狄的和书刚签,天子就急不成待地就想要拿回兵权,孔殷火燎地召王爷回京,卸磨杀驴都没那么急呢!
顾玦分开了武英殿后,一刻不留地直接就出了宫。
玄甲小将声音宏亮,英姿矗立,灰衣男人默不出声。
“殿下,宸王呢?”陈素仓猝问道。
顾玦本日带返来的一百玄甲精锐在他进宫前,就已命令他们先回宸王府,只留下了这二人和三匹马。
顾南谨是个长袖擅舞的,从都城这几年的窜改一向说到北地,又问起了和赤狄的几场战事,面露崇拜地说道:“也是皇叔战无不堪,威名远扬,才令这些蛮夷佩服。”
顾南谨神采乌青,薄唇紧抿。
宫门前,除了扼守宫门的禁军外,另有两个男人身姿笔挺地站在灿日下,一动不动。
云展立即就明白了,双眸瞪大,满腔肝火地脱口道:“欺人太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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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
见顾玦从宫门出来,两个男人立即上前,齐齐地抱拳。
这时,殿别传来一个慢条斯理的尖细男音:“宸王殿下,皇上还要忙一阵,您先……”
说得刺耳点,这上马威,宸王如果受了,也就罢了。
方才太子但是说了,本日会有宫宴为宸王拂尘的,他们本觉得起码要比及宫门落锁前了。
顾南谨已经说得口干舌燥,往壶漏的方向看了好几眼,挤尽脑汁地想着话题,俄然,他的目光落在了顾玦身侧配的剑鞘上,没话找话道:“皇叔这香囊倒是新奇得很。”
陈素的面色也不太都雅,从速报命,仓促地去了。
话是这么说着,贰内心一阵不快,暗道:也不晓得又是谁在父皇面前挑衅是非,这是要给九皇叔一个上马威呢!
他明天一早就带人去了城外十里亭迎顾玦,也不晓得宫里头到底是谁在父皇面前嚼了舌根,鼓动父皇下了如许笨拙的决定。
竟然是他喜好的味道。
这两人一个是二十来岁身着玄甲的小将,俊朗明快,另一个男人年近三旬、着一袭灰衣,气质冷酷,明显站在阳光下,却给人一种夜冷如水的感受。
那双微红的眼睛仿佛方才哭过,在看他的时候,眸中仿佛翻涌着一种非常激烈的情感。
“王爷,宫宴这么快就结束了?”玄甲小将打趣地说道,“末将和莫沉还当您会留到日暮西山呢。”
宸王顾玦军功赫赫,父皇就算防他手握兵权坐大,也不该在他刚回京时就给他上马威。
说着,他抬步往外走去,大步流星地出了偏殿,行动沉稳,带起他身上的披风翻飞,浑身透着一股子肆意与张扬。
他当然不会急,急的人应当是父皇才是。
大寺人陈素又来了,悠悠然地甩着拂尘,踏进了偏殿。
他千万没有想到,九皇叔竟然说走就真走了!
他随便地掸了掸衣袍,行动漫不经心,吐出了两个字:“不急。”
虎符!
顾南谨的神采又僵了几分,面上不动声色地含笑道:“九皇叔,父皇能够是突遇急事,还请皇叔随孤先进偏殿歇息一下。”
灿日高悬于蓝天之上,洒下一片金色的阳光,照得那琉璃瓦闪着刺眼的光芒,令人没法直视。
“九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