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氏闻言,只慧心一笑道:“我又分歧丹引那般馋嘴猫似的。才不做甚么吃食呢!我闻着前日管家嬷嬷送来的香粉味忒俗。你们不知这鲜花汁子洗面最是养颜,味儿也暗香。古有杨妃华清池沐鲜花浴,直散的芳香独占后宫。”
那金氏自幼劳苦,早便风俗婚事亲为。一入许府,昔日的很多琐事细节便要一一改过。可由十几个婢子奉养沐浴,她倒是难以适应。便遣走了婢子,只留玉鸳和丹引在内。
今儿厨房送了羊羹汤,金氏只道是开荤。便让玉鸳先盛一碗,其他的分给上面婢子。那玉鸳拿了勺子,却说锅底有肉,只先盛一碗肉给金氏下饭。
金氏只皱了眉头,哭哭啼啼。“我出阁前两日,有一邻居染上了天花。我亦去看望过,只道是没事。现在我但是也染上天花了。”
……
不一时,婢子们便端来了沐盆,巾帕,靶镜等物来,金氏又把婢子们遣了下去。只等玉鸳摘回了一小筐百般鲜花。
玉鸳拿着木盆,让丹引和金氏先且靠后。自挽了袖子,拿着木盆伸进沐桶里捞。
“这又是如何了?”丹引倒还惊奇,忙上前端过碗,用勺子一舀,便瞥见几个长指甲在碗底,红色的,与枸杞相撞,若不细心,定要吃了出来,定是哪个女人刚涂过蔻丹断在内里。
却说那玉鸳,丹引奉养金氏脱了衣,又把钗环金饰等物一一卸下。那金氏只光着身子伸出玉臂去试水。水温倒还适合,内里又添了羊乳,玫瑰汁子等香料。一桶奶红色的液体熠熠生香。
“快去禀报老夫人,请大夫来。”那玉鸳焦急道,直冲门口小婢子吼着。又不忘回身安抚金氏。“少奶奶,没事的。这就去请大夫了。”
未曾想,却从中捞出了几个女人的断指甲。
“隔墙有耳。”金氏亦责怪道。一转念,又问丹引道:“你说陆氏今儿上午在院子里骂文书,她们主仆的,你可知是因何事?”
“奶奶你的脸,脸。这是如何了?”玉鸳大惊道。
“这是何人所为?奶奶,我们去回禀老夫人。”丹引忙扶起金氏。
“甚么?”金氏倒实在丈二的和尚。
金氏自知本身只是过敏,不过是想借天花之名搬出院子。现在见玉鸳,丹引如此待她,倒真牵涉出非常打动,自此只把她们当作姐妹普通。
又过半月,府中倒是无事,那许成义前几日倒老是命小厮送来绸缎,香包,胭脂等物。却碍于许母严肃,始终未曾亲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