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丙生乍一下看长听,只觉有些眼熟,竟是没认出来。眯着眼细看了一会儿,才惊骇的一跳起来,但是顶着巨大的肚子,未跳起家便又摔回了榻上。爬起后倒是一把抓过身边的丫环挡至身前,嘴里没头没脑的怪叫:“妖女,妖女害人道命来了.................”
“摘返来的花呢?”
“你那日自快意馆出来后,可有再去别的处所,打仗甚么不平常的事吗?”长听看着周丙生,解释道:“你五日内食不知味,寝不能眠倒是我所做,但是你这肚里的孩子可跟我一点儿干系都没有”
长听又想笑了,但是看着周少爷尴尬的神采,便生生的憋了归去。
“凌晨刚从城主府别离,不过半日罢了。”
却听景元气定神闲的说:
长听顿时一乐,戏言道:“这炎炎夏季,周大少爷不在万花丛中风骚,怎得在着安胎呢?”
李三很快便仓促来了。进门后长听便命他将周丙生近一月来的行迹,事无大小的都报一遍给他们听。这李三虽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好的很。当下将周丙生一月来寻花问柳,逃学喝酒,乃至于调戏良家妇女之事都给一一抖了出来,直听得周丙生在一旁面红耳赤,却又敢怒不敢言。
景元看着深思中的长听,问:“你但是感觉这花有非常?”
“道…….道长,我但是有救了?”周丙生见二人面色凝重,当下急的落泪。
“韭兰花夕照东出,最是一厢热烈处,”景元一挑眉头,看着长听道:“你猜这究竟是何意?”
景元只是不睬,待他豪饮一杯后,方才缓缓开口说道:
长听不慌不忙道:“女子行走不便,我乔装一番又何希奇的。纵是我再貌美,又与你何干?”
“大夫当时说已有一月身孕”
“不过一副皮郛,我自是不会在乎”景元眉头一蹙,话锋一转:“然你伤人道命,我便不能坐视不睬了”
长听很有些不平气,道:“那周公子轻浮无礼,我以幻境香稍稍惩戒了他下,便也只是让他五日以内,夜不能寐,食不能咽。何来伤及性命一说”遂又小声嘟囔:“这大户人家的少爷,也不至于养的这般娇气罢,莫非五天不吃不睡便要一命呜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