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耿少爷在南山寻了一片花林,邀少爷同去赏花。因着怕日头上来了暑气难忍,少爷们便早早的去了,看了花后又相约去了快意馆喝茶,筹办憩息半晌”
景元看着周丙生半响,差人唤来了他的贴身小厮。
长听又想笑了,但是看着周少爷尴尬的神采,便生生的憋了归去。
长听欸了一声,正想回一句此话怎讲,便感觉一股麻意自脚底生起,垂垂伸展满身,不过半晌,他便感觉周身不能转动了。
周丙生的贴身小厮姓李名三,乃年幼时被爹娘卖给周府的,打小便服侍着周家少爷,周丙生上书院他守着,周丙生逛青楼他候着,两人形影不离,对周丙生的行迹一清二楚。
“他怎得变成了这副怂包样”长听饶有兴趣的问道。
“景元道长,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长听一脸奉承的凑了上去,在世人佩服的目光中坐在了景元身边。
长听欸了一声,问道:“一日比一日大?你这腹中胎儿查抄之时,大夫可跟你说过几个月了?”
“大夫当时说已有一月身孕”
有景元作证,周丙生不再大喊大呼,算是临时信赖了长听的话,开端回想。
“景元道长,你说我这可如何是好,这胎儿一日比一日大,我…我真是有些惊骇”
骄阳似火,赫赫炎炎。
长听景元细谛听着小厮的汇报,零琐细碎讲了大半个月,终究到了与长听快意馆了解的那一天了。
他原是多么机灵之人,未料不声不响得便着了道。见已有力摆脱,长听便也不再多做挣扎。平静道:“景元道长这是何意?只是喝了一杯茶,总不至于如此吝啬吧”
李三很快便仓促来了。进门后长听便命他将周丙生近一月来的行迹,事无大小的都报一遍给他们听。这李三虽大字不识一个,记性却好的很。当下将周丙生一月来寻花问柳,逃学喝酒,乃至于调戏良家妇女之事都给一一抖了出来,直听得周丙生在一旁面红耳赤,却又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