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改透明灯火的配房内。
卢有鱼吃惊地“哦?”了一声。
“莫师叔收你为徒,为的就是埋没你的身份。”
一霎间重回沉寂的配房。
卢有鱼如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摸干脆地问道,“依师兄意义,先将那一干人等关到洗心牢里?”
无忧满面的笑容顿时生硬。
就这般相互寂静很久。
话音一落,卢有鱼顿时满面忧愁,叹道,“《古朔志》里光记录南山风窟里长有此草,可要上那南山,还要找到风窟,谈何轻易!”
“大师兄,”无忧失神一笑,道,“你食言了。”
晋柳儿捧着一碗新熬的补汤,坐在床边,悄悄地看着低头沉默的女子,体贴道,“小忧,你这好不轻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返来……就别多想了。”说罢将手里吹凉的汤羹递向无忧的手边。
无忧“唰”地钻回了被子里,整张脸都埋了出来。
萧肃眼底一黯,朝门口的晋柳儿点头表示了一下,随即迈步。
“大师兄……找我何事?”似是不想在这份喧闹里压抑,床上人儿迎视着男人庞大的眸光,淡淡问道。
“别说了。”
一声嘲笑。
入夜。
就这般紧紧拥着失魂落魄的人儿。
门关了。
一人倚床低头不语,一人长身而立不语。
晋柳儿身躯一震,几乎洒了手里汤羹,忙硬塞到无忧手里,嗔道,“你瞎想甚么呢!莫师叔与你情同母女,怎会下此狠手。”佯翻了一个白眼。
“还嘴硬!”晋柳儿翻了记大大的白眼,但闻一阵悄悄的拍门声。
晋柳儿没好气地一把拉进门外一袭荼白不染纤尘的男人,兀自关门而去,不忘扬声道,“就半个时候啊!”
卢有鱼瞟了一眼堂正中面色阴沉的男人,干咳了几声,问道,“师兄,那一伙人……如何办?”
无忧神采一怔,辩白说,“我没有啊……我会些甚么东西你又不是不晓得!”
说罢一声极藐小的“吱呀”之音。
无忧一怔,心中疑团愈滚愈大,笑问,“大师兄此话何意?莫非大师兄早已料定我本日会被三十几人截杀?”她顿感荒唐。
是不轻易。
晋柳儿哼了一声,佯嘲笑道,“你竟然背着我将寒水心经修到了第四重,太不仗义了啊,连我都瞒……”
仿佛有人拿着无数小针在狠狠地扎向她的心脏。
二人随即相视一笑。
“牧渔之城?”卢有鱼反问道,“牧渔之城远在北海,他秦操投奔牧渔之城何为?”
“哎呀,扭扭捏捏地真烦!”
“不耗上十几二十年,北海一十八镇,怕是没那么等闲就被夺了。”
万籁俱寂。
晋柳儿一起跟从至门口,几番欲言又止。她不经意瞥见脚下刚炖好的补汤,鼻子一酸,自顾自地蹲地捡拾。
“是不是对人好,就是喜好?是不是……体贴你,就是喜好?是不是……”声音逐步小了下去。
“哼,他觉得投奔了牧渔之城,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楼啸天俄然一句,惹得堂中人满脸猜疑。
“牧渔蛮民,水性极佳,皮肤乌黑,五官高耸,不比凡人。”楼啸天眼神忽而飘远,沉声道,“信奉北海龙神的蛮民,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些龙纹刺身。”
连氛围仿佛都凝固了。
无忧笑得脸颊潮红,问道,“大师兄是说本日之事,全都与我的出身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