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你封于结界……”萧肃苦笑一声,无可何如地接着道,“就是怕有明天。”
“莫师叔收你为徒,为的就是埋没你的身份。”
“还嘴硬!”晋柳儿翻了记大大的白眼,但闻一阵悄悄的拍门声。
就这般紧紧拥着失魂落魄的人儿。
晋柳儿身躯一震,几乎洒了手里汤羹,忙硬塞到无忧手里,嗔道,“你瞎想甚么呢!莫师叔与你情同母女,怎会下此狠手。”佯翻了一个白眼。
无忧笑得脸颊潮红,问道,“大师兄是说本日之事,全都与我的出身有关?”
莫同忆神采凝重地谛视着床上昏睡的人儿,沉默很久。终究,像是做出了甚么决定,只见她眼神一凛,一个抬手,指尖氤氲着刺目白光,当下暗自一声低喝将那指尖白光劈向床上人儿的天灵盖!
无忧眼眶发红,将碗里汤羹仰脸一饮而尽,定定地谛视着床边满面体贴的女子,哽咽道,“柳儿……”
晋柳儿暗自叹了口气,遥遥地朝床上裹得跟蚕茧一样的人儿说,“小忧,你早点歇息吧。我也回房去了。”
晋柳儿捧着一碗新熬的补汤,坐在床边,悄悄地看着低头沉默的女子,体贴道,“小忧,你这好不轻易从鬼门关走了一遭返来……就别多想了。”说罢将手里吹凉的汤羹递向无忧的手边。
晋柳儿一起跟从至门口,几番欲言又止。她不经意瞥见脚下刚炖好的补汤,鼻子一酸,自顾自地蹲地捡拾。
“牧渔蛮民,水性极佳,皮肤乌黑,五官高耸,不比凡人。”楼啸天眼神忽而飘远,沉声道,“信奉北海龙神的蛮民,身上或多或少会有些龙纹刺身。”
楼啸天冷哼一声,顷刻睁眼,眸如寒电,道,“秦操老儿巴不得我把他们杀得一干二净。”
浣溪别苑。
话音一落,卢有鱼顿时满面忧愁,叹道,“《古朔志》里光记录南山风窟里长有此草,可要上那南山,还要找到风窟,谈何轻易!”
“大师兄,你可曾喜好过人?”
殊不知方才连续串行动尽皆落到了门口女子的视线里。
卢有鱼一副恍然大悟的神采,眸光一闪,急问道,“师兄就不怕秦操夺了那十八镇自封城主?”
是不轻易。
那莫同忆怔了怔,面庞极其蕉萃,敛眸不语,但闻跪地女子持续说道,“小忧她不是甚么妖女,师叔你带她这么多年,莫非内心还不清楚吗……”
独倚桌前的男人听罢一愣。
拍门人仿佛非常踌躇。
“哼,他觉得投奔了牧渔之城,就能为所欲为了吗。”楼啸天俄然一句,惹得堂中人满脸猜疑。
一霎间重回沉寂的配房。
门关了。
末端,莫同忆满眼通红地扶起晋柳儿,叮咛道,“柳儿,小忧常日里跟你最为要好,你……好好照顾她吧。”说罢随即掉头走人,像是压抑好久,迫不及待,亦或是,于心不忍。
楼啸天睨了一眼卢有鱼,气定神闲道,“同忆抓的那数十人里,有很多都冒充寒水门弟子。”
话音一落,男人身躯倏尔一滞。
一声嘲笑。
“还不到跟秦操老儿撕破脸皮的时候。”楼啸天重重地咳了几声,转而问道,“《古朔志》里记录的续命草,你可有端倪了?”
萧肃怔了怔,只听床上纹丝不动的人儿低声说,“不过我娘她……让全部廖家蒙了羞。”倏尔想起莫同忆那几句直要刺破民气的话,“你娘她是胭脂楼驰名的妓女,你爹不喜修仙练道,为了你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