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不跟你们玩了,开个打趣有甚么了不得的。”稚嫩少年说罢扭头便走,大摇大摆的,无一丝羞赧模样。
杨小涵一怔,倏尔一个作揖,笑道,“师弟讲错了,师兄莫怪,莫怪。”
浣溪别苑。
“莫师兄。”
无忧苦衷重重地走在最后,不经意昂首一望,忽地瞥见一个熟谙的背影,又惊又喜,忙不迭撒腿如同脱缰野马般冲进四散人群。
秦秀秀不出声地点了点头,模样甚是端庄,回道,“莫师叔说浣溪别苑空下来一间房,还说一个女孩子家住在男人堆里不好……”
杨小涵似极绝望地叹了口气,喃喃道,“同是天涯沦落人哪……”说罢连连点头,一副怆然神采。
可贵阴沉苍穹。
秦秀秀听罢指向了斜劈面,殊不知这一指,惹得面前女子满面惊诧,失声道,“跃冰,跃冰姐的房间……跃冰姐的房间怎会……”
“无忧妹子,怎的不走?”她身前一黯,原是看起来非常意气风发的白净男人,杨小涵。
晋柳儿被“姐姐”两个字惊得一身鸡皮疙瘩,嘲笑道,“谢了啊!”说完毫不客气地接过提篮,欲要关门,忽地扭头惊问道,“你,你刚才说甚么?!你搬进了浣溪别苑?!”
晋柳儿气定神闲地坐在打扮镜前,托着下巴,谛视着垂帘外纹丝不动的面具男人,戏谑地问道,“家派比试都完了,行风哥还来给我鼓气?”
“这是我刚做的酥酪和一些点心。”秦秀秀将手里提篮捧至晋柳儿的面前,又道,“我搬进了浣溪别苑,劳姐姐烦心照顾了。”说罢点头一笑。
只不过气候虽阴沉,风却凛冽非常。
莫承才与一行伴随师弟上来迎道,“无忧师妹,杨师弟。”
话音一落,又有三人款款围拢过来,道是楼展皓,楼云景和谭松三人。
无忧偷偷地瞄了几眼,很多对她指手画脚的人,唾沫横飞,面色真真叫一个咄咄逼人。她甩了甩头,佯精力抖擞地两步一台阶,迈向月台之上,殊不知身边男人业已打量她很久。
无忧一愣,强掩堂皇地笑说,“我哪有甚么本身功法啊……”
“他已经为你死过一次了。”
“空下来一间房?!”晋柳儿愈发迷惑道,心说浣溪别苑看着虽大,但能住的房间不过三个……眸光一闪,问道,“哪一间?”
心口一股酸涩,铺天盖地。
“你该嫁给楼心月。”面具男人语气淡淡地说道。
“一个月后就去知名派了?吓,不说两个月吗,我看要再来一轮,明天就能拍拍屁股走人了……”
和明晃晃呈现在晋柳儿门口的弱不堪衣的女子。
话未说完,乌泱泱的月台下顿时炸开了锅。
无忧不经意瞥见身边男人眼底滑过的一丝凌厉,顿时脊背发凉,微微地挪开几步,闪动其词道,“杨大哥,你就别拿我打趣了……”忽而想起五年前竹林里的青衣男人,心脏狂跳。
杨小涵“哦?”了一声,眼含深意地问道,“不知妹子师承何派?竟能将寒水心经与本身功法融会得这般天衣无缝。”
在场一行人听到“存亡门”三个字,身躯尽皆一震。
话未说完,他苗泠泠身子一晃,打断道,“不必了。”说罢失魂落魄地撇开满面笑意的女子,孑然昔日出之宫走去。
两天后,近中午。
“为何?”晋柳儿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