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一股凌厉掌风,劈脸盖脸地朝那乌小七的后背袭去。换作平常,他几近不费吹灰之力,闪了便是。可眼下左有寒剑,右有绵掌,火线淤堵,后退无路。那凌厉掌风仿佛是吃定了他普通!
方才“夺书大战”顷刻窜改成“正邪大战”。偌大客堂,泾渭清楚。
那净衣眼神冰冷地盯着被众女子围困的乌小七,忽而眉头一皱。
泪人儿,泪眼。
有仓啷啷剑断之声。
没想到一副男人皮郛以后,哭哭啼啼的,倒是一个女子。
视线处,是那一袭锦袍加身的男人。隔在他二人之间的,是一半穿破了胸膛的寒剑,剑尖血珠,是一点一滴地从那锦衣男人的心口渗来的,半柄残剑,数道血流。他乃至能听到鲜血滚落在地的声响……
出奇地,面前人摇了点头。
一群女子,眼睁睁地看着被围在中间的男人笑出了声。
“苗大哥……”
来势汹汹。
“吕掌柜的被鬼煞气所伤,他乌小七脱不了干系!!……”
不待她二人哀恸,莽苍堆栈内,但闻一声大喝,“有夺鬼煞道派主乌小七项上人头者,我斗阳宗重赏百金!!!”
那乌小七身形愈发工致,还是是只躲不攻。他深知如若撕下脸上这块人皮,本日所做统统,尽要付诸东流。
“你罢休。”那净衣怒道。
——“快来人哪!!……”
“我不是无忧,你也认错了人。”他冷冷道。
…………
他正面迎了这一掌后,净兰几人俄然有些惊诧。她再向那乌小七看去时,只见一张惨白的脸挂着淋漓血水,悄无声气。那种神采,像是累极了。
那乌小七见那剑光愈来愈近,缓缓地闭上了双目。多年不见,到头来一死,死在你手里,倒也值了……他如是想。
——到了死,你都不肯放过他吗?!……
那净衣听罢面前一黑,几欲晕倒。耳畔哽咽之语,如同刀枪箭林!
话音一落,杀鬼台上大家面面相觑。
“无忧!”
——“吕掌柜的,吕掌柜的!!!……”
“掌柜的!掌柜的!!”
“轰”地!似重物掉落。那乌小七蓦地展开双眼,耳畔一阵轰鸣。
“我们魔教大宴,怎的你们斗阳宗的也来掺杂!莫不是想并入鬼煞道?哈哈哈哈……”
那净兰晃了晃跟前人的肩膀,低声说,“斗阳宗邯副宗主已经来了……”
一字一字,支吾不清。飘散如同留不住的风。
“苗大哥……苗大哥你如何了?”
“嘿!你这女尼……”那肖大蛮满脸不平气,抡斧指着那女子,道,“我销魂旗就不怕甚么啼红寺!……”
实在像有“肖大蛮”这般近似设法的,客堂内,除了他乌小七,几近大家皆是。既然大家皆是,那其别人又怎甘他肖大蛮一人吞下了一整块肥肉!
说时迟当时快,但见一女扮男装之人双眉倒竖,一声大喝后仓啷啷寒剑激鸣!
那净衣隔着人头遥遥一唤,道,“乌小七早已被我所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