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圣大将那红毫笔拿起说道,“朕岂是不讲事理之人,有功则赏有过则罚,明显破获命案却被贬为百姓,岂不是寒了文武百官的心。”
“陈巡抚这时在经验本王?”太子也一样黑脸道。
“那你说,你这巡抚是朕的巡抚,还是天下的巡抚?而这天下,又是何人的天下?”
“陈巡抚深得我心。”圣上一边走着一边说道,“旁人如何言语,朕毕竟是不信。”
但他如何说也是二三殿下之师,太子这般不敬,在圣上看来也实在失礼。
“千户在京四周的也都不缺,将他分至极北极南之地也不好。”
但陈俑赶快拱手道:“圣上,锦衣卫之职是为皇权所属重中之重,对老臣这恶劣之子,升至总旗已是汲引,万不敢持续佩这绣春刀。”
“朕意已决定,封陈七为百户,属地,便在京师城郊随便寻一处吧。”圣上转过身来讲道。
“百户?还是千户,此番有赏,你尽管言语。”圣上走到御书房的一个香案旁,背身畴昔,悄悄抚摩着案上的红毫笔。
“太子殿下这是何意?”陈俑皱眉问道,“莫非你思疑军器是犬子藏匿?”
“多谢陈大人提点。”左尚卿擦擦额头的汗说道:“不过方才圣上要嘉奖陈公子,千载难逢的机遇,陈大报酬何回绝?”
陈俑与圣上对视一眼,拱手道:“老臣这巡抚天然是圣上的巡抚,这天下,也是圣上的天下,无庸置疑。”
“是。”陈俑与文庆太子点点头道。
“行了。”圣上不喜听这二人再次辩论,摆摆手道。
“犬子自呈现至陵凉州,便居小旗之位,所行之事皆在法度当中。”陈俑有些黑脸说道:“一起上走的是坦途官道,过的是正门关隘,太子殿下莫要冤枉犬子。”
“左知府,你此番回府加派人手,拿着舆图在陵凉州境内细心搜索,万不成漏查,如有任何动静,亲身入京禀报。”
“老臣不敢。”陈俑拱手低头道。
眼下见四周无人,左尚卿才敢小声说道:“果然伴君如伴虎,昔日见圣上仅在早朝的殿上,本日暗里相见,倒是感觉如此凶恶。”
附耳圣上耳边道:“圣上,狐美人不肯吃,言语见不到圣上,甚么都吃不下。”
“陈七乃是锦衣卫之职,是圣上最为要紧也是最后的樊篱,最容不得旁人插手的逆鳞。”
“太子殿下此言何意?”
“陈大人,请。”
圣上说段如同茶馆平话的普通拗口的话,倒是听得左尚卿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