验尸程度是否天下第二不得而知,脸皮倒是天下第一厚!
赵义听不懂,又不想表示出没见地的模样,转移话题道:
并非来自厂卫而是虎帐?
赵义忸捏。
“这只狗应当是我义弟养的大黄,皮让人剥走了,黑灯瞎火我摸着都差未几...”
“护主而死?”
他冒充厂卫之事若被告密,难逃一死,不如――
燃烧的苍术余烟袅袅,少年音质清冷,像清泉划过山涧,说得赵义透心凉――这小仵作不但看破了他的身份,还猜到他的心机?
“莫非另有别的马脚?”赵义问完便悔怨,二两没了!
“一个题目,二两银子。”
婵夏眼巴巴地看着赵义,眼里暴露贫困的光。
他只字未提虎帐,小仵作却直言“虎帐犬辅”,莫非,这小仵作看出本身并非来自厂卫的校尉,只是来自虎帐的小把总?!
“若我把你冒名顶替的事儿张扬出去,按大燕律,我替你缝尸已属同犯,也要一并挨板子,有钱不赚非要奔着挨板子用力,我还没那么傻。”
银钱不敷临时不提,倘若仵作今后嘴不牢,说出去...本身还是难逃一死――还是灭口好。
今后厂卫督主少了个忠心狗腿,青州即将多个德艺双磬童叟无欺的好仵作。
“你义弟是豪杰豪杰,你动我便是滥杀无辜,丢你义弟的脸,豪杰怎可与狗熊称兄道弟?你既执意灭口,先对着你这豪杰义弟恩断义绝,绝完了便灭我口罢。”
“厂卫绣衣使配乘马,剪鬃束尾无需骟,下次你再想装厂卫的人,记得做戏足点。”
“军爷,你冒名顶替之事只要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想堵我口不消耗事刀剑,用银钱拉拢便可,我很好拉拢的。”
他自认装得他天衣无缝,连巡检司那些人都被他瞒了去,小仵作怎看破的?
这四个字勾起了婵夏的感慨。
“来,冲着你义弟,割袍断义,与其断交,然后给我来个白刀进红刀出。”
赵义听“虎帐”二字骇然失容,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手摸刀柄。
“为何这狗只要一半,被剥皮不见狗头――莫非这是甚么邪门神通,让我义弟王二永久不得超生?!”
“多谢军爷支撑我这童叟无欺的小买卖,再说这第二疑点。来时路过马棚,看你的马正低头吃草,通体如墨,身姿健旺,身有伤痕,又被骟过。一看就是疆场高低来的战马――你真不把战马抵给我吗?”
天涯响起惊雷,震得赵义一激灵,灭口动机一闪而过。
赵义心有千万疑问。
人肉与狗肉从她嘴里说出来,竟别无二致。
“先说...你安知到我实在身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