婵夏双手抱住王二头颅,举至赵义面前,非常朴拙:
“莫非另有别的马脚?”赵义问完便悔怨,二两没了!
赵义心有千万疑问。
面前躺着的这具碎尸,便是她重生后接办的第一案。
“乡土特产,药草、鸡蛋、花布...十足不挑,皆可做利银抵债。我与人做事最是公道,童叟无欺,密码实价。”
赵义听“虎帐”二字骇然失容,一颗心七上八下砰砰乱跳,手摸刀柄。
婵夏将头颅放回,头也不回地比了个二。
“想多了。若遇荒年,易子而食,人肉不如狗肉贵。”婵夏把两块肉各自放回原位。
“这类剥了皮的小块狗肉你认不出,委偏言得畴昔,可这都能混出去...”婵夏抓起完整的狗后腿,“眼力真让鄙人佩服。”
验尸程度是否天下第二不得而知,脸皮倒是天下第一厚!
“既你一开端便看破我,为何不当着狗官告密我?”
他这般壮汉看了这一堆骨肉都心生害怕,小仵作沉着的近乎骇人,不知摸了多少残肉断手。
“你义弟是豪杰豪杰,你动我便是滥杀无辜,丢你义弟的脸,豪杰怎可与狗熊称兄道弟?你既执意灭口,先对着你这豪杰义弟恩断义绝,绝完了便灭我口罢。”
“人肉质感发涩,狗肉粗糙,肌肉纹理色彩气味辨别非常大,闭眼也可辩白。”
“这只狗应当是我义弟养的大黄,皮让人剥走了,黑灯瞎火我摸着都差未几...”
“有现银最好,无现银也可赊账,若实在过意不去,把马留给我,也是不挑的。”
赵义一时语凝,他在虎帐任把总,一年不过十两俸禄,这贪财仵作一开口便是二两。
并非来自厂卫而是虎帐?
若不是此时场景过于诡异,只听这口气,赵义还觉得碰到个索债的地痞。
“厂卫绣衣使配乘马,剪鬃束尾无需骟,下次你再想装厂卫的人,记得做戏足点。”
细看,仿佛真的...不是人。
素手细如葱白,裹在手套里好似沁血白玉,弯针在灯下泛着阵阵寒光,穿越在支离破裂的骨肉间,带出一串血线。
昨晚他摸黑到乱葬岗给义弟收尸,要躲看管,不敢点灯,摸到手感差未几的一股脑都装袋子里。
闪电透窗,衬得婵夏如神明普通,难以测度。
天涯响起惊雷,震得赵义一激灵,灭口动机一闪而过。
“一个题目,二两银子。”
“护主而死?”
“告密你对我没好处,毕竟我现在失实是穷...军爷,你不问问我安晓得,你义弟是忠臣豪杰被人残害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