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正该同舟共济之时,你就不必太拘束了,有甚么就说甚么,如何想就如何说,老夫不与你计算就是。宋批示,你也是一样,有甚么就说甚么。”
“我没让你请罪,我问你该如何办。你是一省布政,现在我们省内有人要哄抬粮价,另有人诡计反叛,你必须给我拿出一个计划来。如果拿不出来,可别怪我不讲友情,跟你没完。”
杨承祖道:“卑职这里,有个不太成熟的设法,说来与老中丞及方伯参详,我们直接与少林和尚谈判,多数是不成的。但如果将河南景象修本上京,交由天家措置,我想少林和尚必定要听天家旨意行事,或许这赋税的事就有了点下落。不过我们眼下比起赋税来,还要防的另一桩,那就是第二次火龙烧仓。”
“沈兄,官卖的地步一则说卖不出太多钱,二则说,眼下这个局势,你以为那些大户会急着买么?普通人买不起,大户不买,这田再好,也就是个废料。他们只会等着粮荒时,再拿粮食换地,而给的代价,说实话,跟白送他们也差未几。”
“和尚?”曾言公与沈冬魁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这河南的差使里,和尚是一等一难办的事。就连朝廷的普通税收都能够被和尚粉碎,你这个时候找他们要赋税,估计只会自讨败兴。
杨承祖又道:“除了王府外,我们河南别的另有个财神,那便是少林寺了。他有那么多僧产,那么多佛田,寺内积储必多,他们常日里募化四方,现在也到了他们该给百姓造福着力的时候了。”
“多谢老军门,方才曾方伯说的,卑职感觉有事理。地步卖给富商大户,现在多数是行不通的。不过如果卖给藩王,多数另有可为。明天周王千岁一口气就捐了上千石粮食出来,这也是大手笔了,投桃报李,我们也该对他有所表示。”
等回了都察院以后,沈冬魁明显余怒未消,直接命人把河南布政史曾言公请来。这两人私交甚厚,见面以后沈冬魁也不客气,直接问道:“曾方伯,此次的火龙烧仓,你感觉是如何回事?是不是堆栈内用火不慎,扑灭了草料,激发还禄?”
“我们明天但是要运几千石粮食过来,有了这几千石粮食一砸,粮价必定会受影响,那些大户粮商,只怕一定肯让我们把米放出去。要么是买,要么是烧,总之不会让我们把米放到市场上。”
一听火龙烧仓四字,沈冬魁面色一变,压不住心头肝火,一拍桌子道:“好大的胆量!竟然真敢用出这类手腕来。来人啊,随老夫亲身去看看,看看他们到底另有甚么手腕没用出来!”
听杨承祖这一说,沈冬魁也感觉很有事理,他终归是个想把这事做好的心态,不想让粮荒形成民变,只要能筹集到粮食和银子,跟谁合作干系倒是不大。当然说这些地步卖给王府今后,就没法再行收税,可题目是你把它卖给大户,这些地步一样会从白册上消逝,将来也是收不上来税,如此筹办对于官府来讲倒没有甚么分外丧失。
周王,固然卖的代价也一定会高,但是总比卖给那些富商为好。并且我们能够声明,要多少粮食,要多少金银,这此中的交割,更加便利一些。”
杨承祖看了几眼,点头道:“这场火下来,丧失不会太小了。”
“这些地步也好,古玩也罢,恰好卖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