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贼子,公然敢玩出这类手腕,库大使呢?”
等一行人到了处所,见火势正旺,开封的常平仓已经被大火包抄。府城的官兵以及四周的百姓,则纷繁赶过来救火。另有的衙役四周去抓民夫过来帮手,场面胡乱万分。
周王坐镇开封几代,家中财宝如山,确切有充足的财力吃下这几十顷田产,以及几处房产外加那些古玩书画。只是大明的文官,向来有看藩王不扎眼的名誉传统,普通环境下,也不会想着要去和藩王合作。
杨承祖看了几眼,点头道:“这场火下来,丧失不会太小了。”
“我们明天但是要运几千石粮食过来,有了这几千石粮食一砸,粮价必定会受影响,那些大户粮商,只怕一定肯让我们把米放出去。要么是买,要么是烧,总之不会让我们把米放到市场上。”
曾言公苦笑道:“沈兄不必如此,你的意义我明白的很,但我只能说,没体例。我们是文官,要办这案子,得是衙役和锦衣卫的事,不是我们的事。不过我的制下出了这类题目,我本身难辞其咎,定当上本请罪。”
一名布政司的照磨官忙回道:“库大使就在库房里,火起时没跑出来,我估计人怕是不成了。”
体例,体例不是没有,但能不能弄的成,就难说了。我的体例就是买粮,但是我们手里有没有那么多银子?既然有人想要抬价,我们就得卖力平价,说到底,这类争斗最后还是要落在一个钱字上。谁的钱多,谁就能对峙到最后。但是我们这里是河南,不是苏松,也不是扬州,即使是蕃库,也是捉襟见肘,你让我从哪去筹这么多银子?”
“杀人灭口!”杨承祖心内一动,看来此次他们从官府手里搞出去的粮食数量不会太少,不然用不着直接用这么暴烈的手腕,宋兆南这回的差事,怕是不大好当了。
对于河南这些大户的为人操行,几个大员内心都稀有。固然甚么耕读传家,诗书传家久,礼节济世长这类话常常说,又亲手送过积善之家的匾额出去,但是谁也不会真信这一点。
“多谢老军门,方才曾方伯说的,卑职感觉有事理。地步卖给富商大户,现在多数是行不通的。不过如果卖给藩王,多数另有可为。明天周王千岁一口气就捐了上千石粮食出来,这也是大手笔了,投桃报李,我们也该对他有所表示。”
“和尚?”曾言公与沈冬魁对视一眼,都沉默不语,这河南的差使里,和尚是一等一难办的事。就连朝廷的普通税收都能够被和尚粉碎,你这个时候找他们要赋税,估计只会自讨败兴。
沈冬魁俄然问杨承祖道:“杨百户,你感觉卖田这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