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拉着段明臣,头也不回的朝着劈面的倚玉楼走去。
一进门,早有候在门口的龟奴笑容相迎,见两人是生面孔,便主动先容端方:只需交十两银子,便可入场竞逐头牌莲君的初夜权。
初春三月,刚下过一场细雨,氛围中满盈着青草的芳香,令民气旷神怡。
花枝胡同不大,倒是都城最负盛名的风月之地,铺着青石板的狭小街道两侧遍及秦楼楚馆,这此中最驰名的当属红袖招和倚玉楼。
这两位漂亮公子便是段明臣和顾怀清了,他们之以是呈现在这风月之地,倒是为了那一桩荒唐的赌约。
段明臣正欲说话,俄然听到有甚么物件重新顶袭来,方向倒是指向顾怀清的。
段明臣听她骂得粗鄙,不由皱起眉头,但是偷观顾怀清的神采,却见他脸上并无非常,涓滴没有起火的迹象。好歹了解了一段时候,段明臣对顾怀清多少有些体味,顾怀清并非城府很深的人,更不是忍气吞声之人,他之以是没有反应,应当不是深藏不露,倒像是……底子没听懂花娘骂的是甚么意义。
顾怀清生得祸水普通的模样,段明臣实在担忧,倒不是担忧顾怀清会亏损,而是怕有甚么好色之徒不知死活,惹这玉面阎罗发飙,到时候还不晓得如何结束。
新月儿刚攀上翠绿的树梢,夜幕低垂,却恰是花枝胡同开端热烈的时候。高悬的大红灯笼一盏接一盏次第亮起,绵绵的丝竹声从画楼里传出,透着一股子香艳旖旎的意味儿。
顾怀清和段明臣定睛一看,那里是甚么暗器,倒是一枚红色珠花儿,两人不明以是,一头雾水。
丢了这么一块拍门砖,龟奴主动把两人领到二楼雅座,跟大厅里闹哄哄的人群隔开来。
倚玉楼能有如此胜利,与其奇特的运营体例有关,他们每月按期推出一名绝色清倌,而这位清倌的初夜,却不是像浅显青楼那样,由出价最高者得之,而是由这位清倌本身挑选,客人只需付出一份入场费,便可参与比赛。如此一来,这每月一次的清倌□□之夜,天然是人满为患,场场爆满。
“好啊,愚兄拭目以待。”段明臣抱起双臂,摆出看好戏的架式。
红袖招乃是青楼中的俊彦,高傲齐立国以来,不知出过多少任花魁娘子,传闻□□天子在位时,还曾微服私访做过寻芳客,跟当年的花魁柳胜衣传出过一段风骚嘉话。但是,近年来,红袖招的职位却模糊有被后起的倚玉楼赛过的趋势。
公然如此……敢情在顾怀清眼里,男人来烟花之地寻欢,不过是喝喝花酒、听听小曲儿罢了,怪不得刚才他被窑姐儿骂都没反应呢!段明臣的嘴角扬起一个愉悦的弧度。
左边的公子穿戴海青色直身,领口缀窄边白绢护领,腰围翠玉镶嵌革带,腰间右边悬着一柄黑漆镶银小唐刀,刀柄裹红色鲛鱼皮,黑漆刀鞘以银丝镶嵌出古朴高雅的兰草纹饰。他面庞冷冽,目若寒星,身材矗立如松,浑身高低透着一股子勃勃豪气。
“哦,听听曲儿,喝喝花酒,然后睡一觉到天明,就如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