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状似无聊的把玩着折扇上的玉蝙蝠扇坠,那坠子小巧小巧,砥砺得活矫捷现,因为长年被把玩的原因,表面圆润晶亮,翠绿欲滴的玉色衬着顾怀明净净苗条的手指,让人挪不开眼。
“莲君没有碰到伤害,他们只是……只是在行鱼水之欢罢了,你肯定要闯出来吗?”
段明臣脊背挺得笔挺,一本端庄的道:“我平生不喜打诳语。”
固然东厂在宫中权势滔天,但宫外还是锦衣卫的天下,秦楼楚馆更是锦衣卫的存眷重点。像倚玉楼这类风月场合,都受控于锦衣卫,是他们汇集动静的奥妙渠道。段明臣事前打过号召,倚玉楼除非吃了熊心豹子胆,不然还不是乖乖听锦衣卫的号令办事。
大略作皮肉谋生的,不过乎两类,要么爱钱,要么爱俏,如果客人既有财又有貌,那天然是梦寐以求的。
顾怀清靠在他胸前,双手被他握住,双眸圆睁,眉头微微皱起,一脸懵懂的模样,标致的五官配上天真茫然的神情,令段明臣的心跳减轻,还好有夜色保护,让人看不到他脸红。
段明臣大惊,从速跟上去,在顾怀清推窗出来之前,及时的制止了他。
段明臣自认不是重色之人,自插手锦衣卫,天南海北的秦楼楚馆,甚么样的绝色都没见地过,但是劈面这位却真合法得上一句“好色彩”。刚才那位头牌莲君,跟顾怀清比拟,的确是萤火之比皓月,白云之比淤泥,段明臣那一句配不上,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是段明臣又想起顾怀清内监的身份,不免为他可惜,如此芝兰玉树般的人,竟是身材残破的,委实令人唏嘘。
段明臣暗里动用手腕阻了顾怀清的功德,大要上却涓滴不显,反而好言安慰顾怀清:“贤弟,有道是天涯那边无芳草,莲君没有挑选你,实在不是看不上你,相反,恰好是因为你太优良了,贰内心自大,感觉本身配不上你。”
顾怀清将信将疑,像是为了印证段明臣的话,房间里莲君的痛呼公然低了下去,转而响起亲吻的啧啧声、男人动/情的喘气声、皮/肉撞击的声音,垂垂地,莲君的声音变得软腻委宛,带着几分哭腔,边喘气边告饶。
酬酢一番以后,莲君见顾怀清辞吐不凡,气质绝佳,心中十万个对劲,羞答答的正要将代表情意的玉环送出,就在这时,俄然感遭到一股冷冽的寒意袭来……
顾怀清听了一会儿,只感觉体内似是翻涌起一股炎热,并且身后段明臣的胸膛像个火炉,热得他额头都冒出汗来。既是肯定莲君没有生命伤害,也就没需求再听下去了。
段明臣非常悔怨带顾怀清来这类处所,那哭叫的人明显是莲君,这里是南风馆,又是小倌的开/苞之夜,你说能产生甚么呢?也只要顾怀清这个愣头青才要不管不顾的冲出来管闲事。
两人在雅间喝了两杯,这时有一名约十岁的清秀男童来拍门,跟二人解释今晚的端方,要见到莲君必须连过琴棋书画四关,四道考题均由莲君亲身制定,过了这四关才有资格见到莲君真容。
段明臣淡然的站在顾怀清前面,落拓地望着窗外。顾怀清过分刺眼夺目,而段明臣又决计低调,莲君的全数重视力都被吸引到顾怀清的身上。
段明臣变相的夸奖极大的满足了顾怀清受挫的自负心,顾怀清心口的闷气褪去很多,一手抄起酒瓶,抬头喝下大半瓶,以慵懒不羁的姿势斜倚在雕栏上,眯着眼笑道:“呵,没想到段兄对我的评价这么高,你真的以为我有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