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清和段明臣飘然跃下楼,被刚才这一出闹的,两人都感觉有些难堪,没故意机再喝酒,仓促的结了账,分开了倚玉楼。
段明臣暗里动用手腕阻了顾怀清的功德,大要上却涓滴不显,反而好言安慰顾怀清:“贤弟,有道是天涯那边无芳草,莲君没有挑选你,实在不是看不上你,相反,恰好是因为你太优良了,贰内心自大,感觉本身配不上你。”
顾怀清状似无聊的把玩着折扇上的玉蝙蝠扇坠,那坠子小巧小巧,砥砺得活矫捷现,因为长年被把玩的原因,表面圆润晶亮,翠绿欲滴的玉色衬着顾怀明净净苗条的手指,让人挪不开眼。
二人坐在露台上喝酒,耳畔回荡着和顺旖旎的丝竹乐声,屋檐下几盏八角宫灯在绵软的春光中悄悄摇摆。昏黄温和的灯光映在顾怀清的脸上,那双平素里黑亮锋利的凤眼,因为喝酒而笼起一层氤氲的雾气。
大略作皮肉谋生的,不过乎两类,要么爱钱,要么爱俏,如果客人既有财又有貌,那天然是梦寐以求的。
段明臣自认不是重色之人,自插手锦衣卫,天南海北的秦楼楚馆,甚么样的绝色都没见地过,但是劈面这位却真合法得上一句“好色彩”。刚才那位头牌莲君,跟顾怀清比拟,的确是萤火之比皓月,白云之比淤泥,段明臣那一句配不上,是发自内心的肺腑之言。但是段明臣又想起顾怀清内监的身份,不免为他可惜,如此芝兰玉树般的人,竟是身材残破的,委实令人唏嘘。
在看清莲君面貌以后,顾怀清不由有些绝望,或许是之前希冀太高吧,竟感觉所谓头牌,也不过如此,离倾国倾城的美人差得远了,面孔只能说是清秀白净罢了,身材柔嫩纤长,翘着兰花指,走起路来袅袅娜娜的,弱柳扶风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