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公公,绣春刀乃是御赐兵器,不是用来玩耍的。”

中间有人拥戴道:“可不是吗?状元郎幼年漂亮,才调横溢,跟沈女人真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谢蕙兰淡淡一笑,道:“有劳牵挂,确切是在紧锣密鼓的筹办着呢。”

“哟,本来是锦衣卫的大人们!”顾怀清一脸不测,仿佛才发明了锦衣卫这群人。他嘴角挂着慵懒的笑容,霜雪般的容颜在烛火下显得格外妖艳。

戏台上庆春班的两名当红旦角密切的依偎在一起,咿咿呀呀的密意对唱,仿佛一副难分难舍的模样。

锦衣卫一帮糙爷们,对听戏这类大众文娱没有兴趣,喜酒也喝了,贺礼也送到了,段明臣便跟万府管家告别,领动部下一帮后辈兄分开了万府。

谢蕙兰美目流转,目光划过一长溜戏曲项目,最后停在一行小字上。

被刀尖指着鼻子,段明臣仍然沉着沉着,涓滴不见惶恐,只冷着一张俊脸,伸出食指和中指,稳稳的夹住绣春刀的刀尖。

从顾怀清进门开端,谢蕙兰自始至终都没有朝他看一眼。她的全部精力都集合在戏台上,戏中人物的一颦一怒一喜一嗔都牵挂着她。

顾怀清抚了抚衣冠,回身走今后堂巡查去了。

几位年长的夫人暴露严峻的不满,眼看就要出声斥喝。

这是明晃晃的讽刺锦衣卫袖手旁观了,锦衣卫世人齐刷刷变了神采。固然他们确切乐得看东厂的笑话,但当时变故太快,间隔太远,来不及脱手,却也是真相,但是顾怀清这么一说,倒像是他们用心见死不救似的。

顾怀清担忧另有刺客躲在后堂,在男宾那边查抄一番后,又转到女宾这一边。

谁知顾怀清并不承情,反而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道:“呵,那里比得上诸位大人处变不惊,稳如泰山,公然不愧为锦衣卫妙手呢!”

顾怀清萧洒的摆了个姿式,明晃晃的刀尖指向段明臣的鼻尖。

顾怀清一走,锦衣卫世人才松了一口气。这顾怀清年纪悄悄,却有一股子慑人的气势,并且喜怒无常,说变脸就变脸,委实令人吃不消。

首辅沈君儒位高权重,弟子遍天下,连当明天子都是他的门生,他的夫人谢氏天然是女眷们凑趣的工具,毕竟女眷们的丈夫或儿子都是在朝为官的,若能获得沈首辅的喜爱,平步青云指日可待。

“顾大人!”万府的管家跑了过来,打断了这一场没有硝烟的对峙,“老爷让您去后堂查抄一番,以免有刺客惊扰了女眷。”

梨园班主也是小我精,顺着谢蕙兰的目光望去,立即哟了一声:“夫人真是好目光!这一出《怜香伴》但是我们的特长曲目,客岁在宫里演出时,太后娘娘都赞不断口呢!”

谢蕙兰痴迷的望着戏台,纤纤玉指跟着弦乐的节拍悄悄敲打,明显对戏剧的词曲烂熟于心。看到动情处,她十指紧紧捏动手绢,眼圈泛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美人梨花带雨,别有一番凄楚的美态。

这位宫女归天以后,万臻便没有再续弦,即便是身份高贵的安国公之女,也只给了一个滕妾的名份,足见其对亡妻的密意。

段明臣说话间,顾怀清感遭到一股强大的吸力从刀上传来,他神采微变,不甘逞强的用内力回击。

世人不肯喧宾夺主,点戏的任务就交给了谢蕙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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