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院上房,萧震一跃而起。
他穿的整整齐齐,阿彻只穿中衣就跑出来了,直奔后院而去。
苏锦点点头。
春桃被刘婶派来道贺:“大人,嫂子为冯大哥生了个令媛!”
苏锦并没有太担忧,当年她怀阿彻时才叫辛苦,头仨月吃甚么吐甚么,还见过红,她在床上老诚恳实躺了十来天赋躲过了伤害,前期腰酸腿软,难受地早晨也睡不好,可把她与冯实折磨苦了,生的时候更像闯了一趟鬼门关。
次数多了,刘婶也挺败兴的,干脆不往前面抱了。
刘婶抱着奶娃娃走了,新哥哥阿彻寸步不离地跟着。
褥子湿了,肚子一阵一阵地疼。
苏锦歪头,就见襁褓里的女儿长着一头乌黑稠密的好头发,面庞皱巴巴小猴子似的,还看不出来像谁。
说着,她的手已经碰到了襁褓。
萧震胳膊又僵了,热乎乎的干女儿,他还没抱够。
阿彻这场小病,反倒让二人之间残留的不快消逝得一干二净。
诊脉结束,郎中摸着胡子道:“初八前后,应当会生。”
刘婶没发觉,独自抱着女娃娃分开了。
他目瞪口呆,襁褓里的阿满俄然咧开小嘴儿,笑了,丹凤眼眯成了两弯新月。
刘婶在中间瞧着,见苏锦眼里垂垂闪动起泪花,猜到苏锦是想死去的丈夫了,坐月子的女人可不能哭,刘婶忙笑着打岔道:“大人等了一夜了,我抱畴昔给大人看看吧。”
六月尾,阿彻入书院读书,萧震亲身送男娃畴昔,再三叮咛先生用心教诲。书院里的孩子们大多都出自浅显百姓人家,晓得阿彻是堂堂批示佥事萧大人的义子,都不敢欺负阿彻,有些油滑点的,还想方设法要与阿彻做朋友。
苏锦的肚子圆圆鼓鼓的,萧震每次见了都胆战心惊不敢靠近,唯恐本身粗手粗脚碰到她。这日郎中再次来号脉,苏锦含笑坐在主位上,萧震坐在另一侧,两个大人与守在苏锦身边的阿彻,都盯着郎中的手指。
萧震低头。
萧震勉为其难地瞥了一眼。
看着被窝里儿子惨白的面庞,苏锦心疼坏了。
女娃娃眨着大眼睛望着他,时而抿抿小嘴儿,时而歪歪脑袋,时而笑一笑,暴露粉粉的牙床。
小丫头太招人,萧震忍不住想摸摸那嫩面庞,粗长的手指缓缓靠近。
襁褓里头,名叫阿满的女娃娃睁着一双乌溜溜的丹凤眼,茫然地望着萧震的方向。快满月的娃娃,一天长大一点,早就不丑了,面庞白白净净嫩嫩溜溜的,小嘴儿粉嘟嘟,眉毛颀长,凤眼标致,的确就是一个小苏锦。
苏锦还算沉着,喊比来陪她睡的刘婶:“婶儿,我要生了,快去请产婆。”
是以,夜里萧震展转反侧,苏锦该如何睡就如何睡。
萧震嫌弃女娃丑,阿彻不嫌弃,每天读书返来,都要跑到后院,趴在炕上看小mm。
阿满咧嘴笑。
“大人瞧瞧,阿满长很多标致。”刘婶放下襁褓边角,走到萧震身边便利他瞧。
阿彻用力地点头。
萧震悄悄握拳,八天,再忍八天就不消再提心吊胆了。
与萧震达成商定后,苏锦说到做到,乖乖地留在后宅养胎。
看到刘婶抱过来的奶娃娃,仿佛还没他一只手大,第一次看到重生孩子的萧震真的被吓到了,再加上孩子长得也……萧震不敢细心看,刘婶鼓动他抱,萧震也果断不抱,以孩子太小为由,让刘婶速速抱回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