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放了心,扶正德帝到榻上,然后让正德帝躺在她在腿上,她和顺地为其按.揉额头。
当晚,正德帝连夜分开淑妃的宫殿,只过一晚,这动静就传遍了后宫。
九岁的三皇子,对常常被二皇子拉去参议技艺的萧震,终究有点好印象了。
下午忙完政事,正德帝揉揉额头,想起萧震这事,他皱皱眉,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萧震面无神采,垂着视线站在霍维章身后,倒是霍维章,阴狠狠地瞪着李济中, 仿佛人家李济中参的是他。正德帝再看沈复, 沈复一样视线低垂, 不知在想甚么。可,就算沈复反对, 正德帝也没有惩罚萧震的来由。
李济中梗着脖子,眼睛瞪着霍维章,一副“你打死我我也要骂萧震”的架式。
正德帝肃容扫视一圈文武百官,不悦道:“放眼全部大周,外有匈奴、倭寇贼心不死,频频犯境扰民,内有赃官贪吏欺上瞒下鱼肉百姓,朕要管理天下,没有那闲暇工夫管你们娶谁休谁,今后少拿这等琐事来烦朕,有那心机,多替朕献几道治国良策罢!”
阿彻闻言,正色道:“殿下此言差矣,侯爷光亮磊落重情重义,他若重色轻友,早在凤阳便可娶了我娘,正因为侯爷记得他与我爹的交谊,才会默许我娘搬走再醮。现在他去提亲,实在是为了给我撑腰,以免我不肯认祖归宗,被人诟病不孝。”
李济中明白宣德帝的意义,抬头道:“不成相提并论,然武英侯曾经承诺冯实……”
周元昉这才记起阿彻的出身,可不是,如果阿彻上面没有父亲,沈复要认他,阿彻如何回绝?等闲承诺了,太憋屈,凭甚么那么便宜沈复?不承诺,朝廷那帮御史必定有话说,搬出一堆父慈子孝的事理逼迫阿彻。
皇后靠着他肩膀,低低道:“那也是皇上慧眼识珠,挑了阿彻为昉儿伴读,我一看阿彻那孩子,就晓得苏氏、萧震必然是朴重之人。
淑妃早被他骤冷的神采吓到了,慌不迭趴下床,跪地请罪道:“臣妾不敢,臣妾只是……”
成果出人料想,萧震向苏锦提亲,苏锦也承诺了。
正德帝倒没想过萧震会娶苏锦, 因为萧震与苏锦同住五年都没有任何行动,他起事前传闻苏锦还搬出萧府筹办再醮,明显当时两人之间并没有私交。来金陵路上收成了沈复这个谋士, 自那起,正德帝便以为苏锦迟早会与沈复破镜重圆。
正德帝气笑了,盯着李济中问:“看来李卿还是觉得,冯实身后,萧震给苏氏侯夫人的诰命、给冯实的后代繁华,是为欺?朝廷设御史台,是让你们这些御史监察朝廷、诸侯官吏,如有渎职败德、违法乱纪当即揭露告之于朕,你身为御史,却连甚么是照拂施恩甚么是忘恩负义都辩白不清,叫朕如何放心将监察百官的重担交到你这等人手中?”
周元昉哼了哼:“武英侯与你爹兄弟相称,现在却……”
重华宫,周元昉也在与阿彻聊这件事:“武英侯要娶你娘,你不活力?”
李济中额头冒汗,撑地的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最后挣扎道:“可,兄弟之妻不成欺……”
正德帝怦然心动,坐起来将皇后抱到怀里,佩服道:“还是你懂,朕几乎曲解了武英侯。”
但是二皇子的生母淑妃,也就是当初的辽王府侧妃陈氏,却因为萧震与苏氏的攀亲,心存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