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德帝却最不喜别人违逆他,既然他默许萧震的婚事还不敷以堵住某些人的嘴,冬月十六萧震正式向苏锦下聘,正德帝便提早一日赐了萧震两箱金银珠宝、绫罗绸缎,以示他对这桩婚事的支撑。犒赏的圣旨上明晃晃说了,萧震铁骨铮铮重情重义、苏氏贤能淑德教子有方,二人结婚,乃天作之合!
正德帝怦然心动,坐起来将皇后抱到怀里,佩服道:“还是你懂,朕几乎曲解了武英侯。”
正德帝一向有个病症,碰到困难便会头疼,越是难以处理,越是头疼欲裂,年青时发作的次数少,这两年垂垂严峻了起来,不过普通都是小疼一会儿就过了,只要威胁到江山社稷存亡存亡,正德帝才会接受凡人难以设想的痛苦。
李济中额头冒汗,撑地的双手微微地颤抖起来,最后挣扎道:“可,兄弟之妻不成欺……”
圣旨一下,皇后笑了,苏锦也笑了,只等出嫁就是。
他刚说完,御史李济中顿时诘责道:“武英侯也知苏氏是冯实的贤妻,冯实为救你而死,临终托孤,当初你信誓旦旦地承诺于他,现在却欲夺娶存亡之交的老婆,你就不怕将来身后,阴曹地府相见,冯实与你算账?”
正德帝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劳累一日下来,他也挺累的,谁说天子好当?
皇后错愕,呆了会儿才想起持续为正德帝捏额头。
但是二皇子的生母淑妃,也就是当初的辽王府侧妃陈氏,却因为萧震与苏氏的攀亲,心存不满。
李济中明白宣德帝的意义,抬头道:“不成相提并论,然武英侯曾经承诺冯实……”
萧震面无神采,垂着视线站在霍维章身后,倒是霍维章,阴狠狠地瞪着李济中, 仿佛人家李济中参的是他。正德帝再看沈复, 沈复一样视线低垂, 不知在想甚么。可,就算沈复反对, 正德帝也没有惩罚萧震的来由。
皇后出来驱逐,见帝王眉头微皱似有烦心之事,不由体贴道:“皇上又头疼了?”
只是想将阿彻逐出宫,断了阿彻与三皇子的干系,也断了萧震与三皇子的干系。
阿彻疑道:“为何活力?”
正德帝连帝位都夺了,能不懂一个妃子在想甚么?
下午忙完政事,正德帝揉揉额头,想起萧震这事,他皱皱眉,去了皇后的凤仪宫。
当晚,正德帝连夜分开淑妃的宫殿,只过一晚,这动静就传遍了后宫。
正德帝简朴地解释了一番。
正德帝来找她抱怨,就是但愿获得回应,见皇后目光轻柔的,用一种看孩子的眼神看着他,正德帝奇特了,握住她手道:“你不这么想?”
龙颜大怒,众臣包含萧震都跪在地上,齐呼道:“臣等知罪!”
如果说李济中前面的话还算客气,此时他直接骂萧震不顾脸皮,萧震能忍,霍维章不能忍,冲上来就把肥胖矮小的李济中拎起来了。
文人一张嘴能说会道,刻薄起来比贩子恶妻更甚,霍维章再也听不下去,瞪着眼睛反问道:“苏氏年纪悄悄,再醮是必定,既然嫁谁都是嫁,为何不嫁早已熟谙的萧震?萧震早把苏氏的后代当作亲生,试问人间另有谁会苏氏娘仨会比武英侯更好?武英侯能让苏氏做风风景光的侯夫人,能让苏氏的一双后代安享繁华繁华,冯实在天有灵,见妻儿这般只会欣喜,莫非非要苏氏嫁给一个不知根不知底的人,将来在婆家备受苛待,一双后代也遭人架空,冯实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