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瞄眼剩下的一摞蒸屉,悄悄忧愁,夏季剩包子不怕坏,夏季隔夜就变味儿,她必须来啊。
苏锦再笨,也看得出萧震活力了,更何况,她才不笨!
“大人仓促返来,莫非出了甚么事?”姗姗来迟的小妇人跨进堂屋,一脸迷惑地望着他。
萧震强忍满腔火气,沉声道:“弟妹有孕在身不宜劳累,买卖还是交给伴计罢,你别再去了。”
喜好苏家包子的必定要来这边买的,不爱包子爱美人的,瞧见一身白衣俏生生好像嫩藕似的小娘子又来了,那眼睛魂啊就又被勾了过来,光过来不可啊,必定得买俩包子,一边偷看美人一边交钱,得了包子再慢吞吞分开。
萧震满脑都是好兄弟的遗腹子,哪另有表情打猎,犹踌躇豫,骑马行到郊野的山脚,他终究下定决计,谎称府里有事,调转马头就往回跑。也不晓得如何那么巧,他折回城门时,苏锦刚好又坐累了,摇着折扇帮手收钱呢。
男人们走了一波来了一波,苏锦也没闲着,一会儿嗑嗑瓜子,一会儿做做针线,坐累了站起来漫步一圈,或是去别家铺子逛逛,或是替吉利卖卖包子,站累了再坐藤椅上歇着去,渴了另有快意在旁服侍茶水。
“老板娘,我要四个肉包!”
北地妇人多彪悍,骂起街来更肆无顾忌。
“孩子要紧,弟妹放心养胎,摊子少赚的包子钱,你算一算,我每个月补给你。”盯着小妇人过于安静的脸,萧震不容回绝隧道。
萧震出身贫苦,深知贫苦百姓家的媳妇为了生存,不免要抛头露面,是以苏锦之前摆摊卖包子,萧震能接管,但现在,他先给了苏锦两百两银子,也承诺过每月会给苏锦母子二两例钱,苏锦没有需求再去靠姿色拉拢买卖。
苏锦摸摸儿子的脑袋瓜, 就这么决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