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微微皱眉:“本座不吃同类。”
“这么说,这桌菜是大报酬我筹办的了?我最爱吃驴肉。”
赵胤看了看她稚气未褪的小脸,在高大的来桑面前,她清楚才是一个小丫头,却说着这么老气横秋的话。
“???”来桑气得头发都快冒出青烟了。时雍有些怜悯地看着他,与赵胤这类人说话,言词锋利没用,耍勇斗狠更没用,他不吃这套路,软刀子比硬刀子更毒,四两拨千斤,能怼得你没脾气。
“那你可敢应战?等我伤好,咱俩真刀真枪比一场。谁赢了,谁才有资格具有她,输的人,有多远滚多远――”
这家伙就像个炸毛小炮仗,非常爱挑衅,还是在别人的地盘上挑衅,不找死不舒畅,非得逼人宰了他似的。
“本座不杀废料。”
大黑低头,把那片肉放地上,委曲地坐着看她。
赵胤冷冷看她一眼,“不准喝多了混闹。”
时雍略略扭头,“大人是在跟我说话?”
半个时候后,时雍喝趴在小几上,直接躺了。
时雍咽了口唾沫,错开身,等白执出来,筹办出门。
非常风趣。
――――
然后,来桑没长经验,在敬爱的女子面前被情敌不幸,那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她并非成心打击来桑,而是为了停歇赵胤内心的火气,毕竟她骂得狠了,赵胤就不会再火上浇油。实际上,赵胤在她内心还是极有严肃的,锦衣卫批示使杀人如麻的传说,不会只是传说。她恐怕赵胤对来桑的冲犯起了杀心,这才用心刺他。
赵胤将酱驴肉往她面前推了推,又将她喜好吃的一盘糕点重新摆放到她的面前,但是对她喝酒的要求倒是不该。
来桑还沉浸在赵胤那句话里,一知半解,“老贼这是何意?他要放了我?不该该啊?他如此恨我,不是应当宰了我吗?”
大黑甩甩尾巴。
她走得很踌躇,大黑却很直接,四条腿底子就迈不动,吐着的大舌头直接淌了口水,扭过身子,摇着尾巴就归去了。
时雍乐得差点笑出声。
“赵胤,你除了会耍诡计玩狡计,真刀真枪一定是小爷敌手。有种的,你现在就解开我身上的锁链,跟我来单打独斗。你若不敢,我看不起你!”
不是只爱吃生肉吗?
时雍略略浅笑,“谢了,放哥。”
她是最会使坏的,诚恳要向人示好的时候,那叫一个娇软不幸,如赵胤这般的大男人那里见得一个小女人在面前撒娇。时雍也不过就叫了两声,赵胤就别开了眼,不再看她眼里的星光和渴求,却对谢放道:
那意义是,教她不必暗戳戳地保护来桑了。
赵胤道:“大黑。”
来桑挑高眉梢:“你也拿我跟狗比?”
赵胤:“不比。”
来桑红着眼,气到手抖,“我就算丢掉性命,也毫不会向这老贼屈就。”
时雍笑着眨了眨眼,转头叫谢放。
时雍看赵胤端方地坐在椅子上,慵懒地吃着茶,垂着眼,并不筹办理睬她的模样,放下羊毫,取出帕子,为大黑擦了擦嘴巴。
谢放愣了愣,正不知如何是好,就见赵胤俯身下来将时雍抱起,悄悄放在书房的软榻上,并为她盖上了被子。
呵!时雍信了他就有鬼了。
“二殿下年纪尚小,大人不必和他计算。”
时雍转头看到赵胤,愣了愣,倒也不为刚才那句话不安闲,眼角弯起,她笑出了一脸的真情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