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胤瞥着她,俄然嘲笑一声。
时雍轻咳,“大人过誉,也没那么大本领,不然,又怎会被大人抓个正着?说来还是大人最为短长呢。”
赵胤居高临下,双眼如一潭冷冽秋水,通俗得看不穿。俄然,他掌心一握,铮一声,收刀入鞘。
他语气里埋没的杀气充足让人惊骇,时雍却笑了。
一股暖流从咽喉直冲胃部,她惊得身子一片冰冷。
“说!你来这里做甚么?”
“你思疑我。”赵胤说。
“别浪吃力量。”赵胤缓缓坐到书案后的椅子上,轻拂袍角,眼神淡淡地看她,那华贵阴冷的身影,带着浓厚的杀气,声音更是无情。
她想到了娴娘,把娴娘对她的豪情照搬了过来,
“大人,我是来……”
公然刀架脖子上轻易冲破底线……
时雍内心谩骂,伸手抠向喉咙。
不过,他的话到是让时雍开启了新思路。
赵胤到底有多少探子?
“……”时雍干呕不止。
“嗯。”
“宋阿拾,本座竟是不知,你有这等本领,在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来去自如?”
时雍展开眼,看着他,“杀吧。大人不解我一片至心,活着也是无趣,不如死了算了。”
“还是瞒不过大人。我说,我这么做,是为了时雍。”
她皱着眉,“大人,我最怕吃药了。”
做好事当场被逮到,哪怕是时雍也没法平静。
这京师城里,有甚么事情是他不晓得的吗?
“不敢。”时雍半真半假地说:“诏狱是大人您的地盘。若非大人授意,谁敢杀他?”
“……”
时雍看不出他的情感,身子今后靠,后背抵着书案。
“大人,我都说清楚了,解药呢?”
绣春刀离脖子更近了几分,
“下次扯谎,看着本座的眼睛。”
“来这里,也不必然是思疑多数督您啊?锦衣卫上高低下这么多人,要让一个女犯神不知鬼不觉地死去,谁都有怀疑……”
这马屁拍得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