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卢氏是安言之母,在崔老太君眼里,就是她将来的婆婆。如果现在不跟卢氏赔罪,将来嫁给了安言,那有的是小鞋穿。
她回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崔老太君跟前,涕泪交换,“老太太,您听听甥女儿的话,这不是没把我这个舅母放在眼里吗?我美意美意想给蓝哥儿补补身子,她却说我没安美意!”
这算是给了卢氏面子,如果卢氏再不知进退,锦心就不筹算理睬了。
房氏忙伸谢,“多谢婶娘挂念着蓝哥儿,侄媳妇在这儿谢过婶娘了。”
崔老太君见外孙女儿这个模样,也不好再苛责于她,只得命丫头扶起卢氏来,打圆场,“你甥女儿从小儿没了父母,性子孤介,你就多包涵些罢了。”
只是锦心却完整不承情,自打那日崔老太君说出她“克父克母命硬”的话来,锦心就寒了心。
卢氏木然地站在那儿,看着满脸欢乐的房氏和规复过来的崔老太君,满内心不是滋味。
局面本应当是哭丧一片,罗锦心这小贱人被崔老太君给完整嫌弃才对啊?
锦心也就带着雪翎要归去,房氏却吃紧地喊住了她,拉着她的手泫然欲泣,“好mm,大嫂真是胡涂油蒙了心,连吵嘴都不分了,竟打了mm,我还是小我吗?”
她装模作样地上前看了眼正熟睡的蓝哥儿,转头就笑着对房氏道,“老天也在保佑我们蓝哥儿,见你不轻易,不忍心带走他。现在蓝哥儿大安了,需得好好进补进补才是,我那儿另有一株我娘家姐姐送来的百大哥山参,前次给老太太,她白叟家说用不着,就给了蓝哥儿吧。”
见蓝哥儿身边都安妥了,崔老太君也放了心,道一声“乏了”,扶着卢氏的手就出去了。
一个长辈,给舅母赔个不是,也不是甚么大不了的事儿。
锦心带着雪翎自去了。
甩了甩刚擦洁净的手,罗锦心对上崔老太君那双殷切的眸子。那双浑浊的眸子仍然透出精光,里头的意义锦心也看懂了。
“你……”卢氏被她的话给噎得说不出话来,当着屋里这么多丫头婆子的面儿,卢氏一个掌管中馈的当家主母,天然受不了。
卢氏的脸面却下不来,怒极而笑,“甥女这话倒奇了,我一片美意,莫非还能害蓝哥儿不成?他小小年纪,给他吃那些寡淡有趣的东西,身子能好起来吗?”
眼看着连丫头婆子都在欢笑,卢氏也不能甚么都不表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