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儿夜里那一出,她身为女人,已经看出来了,太子对那狐媚子上了心。
何况当年罗锦心的父亲罗佑天曾是探花郎,官至巡盐御史。
崔老太君一下子就傻了,本身一个国公夫人的身份,再加上锦心救了小世子,太子妃竟连见本身一面都不肯?
笑话,她去东宫去看看小世子好了没有的,又不是让太子相看的,为甚么要穿得那般素净?莫非太子还能管着她带孝?
听闻安国公府老夫人带着罗锦心来谢恩,林环非常不喜。
固然罗锦心救了小世子,但林环并不戴德。不过是个抛头露面的狐媚子,让她给小世子治病,算是汲引了她。
她赶紧堆满了一脸的笑迎了上去,“不知小世子可好些了?昨儿太子殿下赏了好多东西,老身特地带着外孙女儿给太子和太子妃殿下存候!”
这话问的紫芝哑口无言,不知该如何作答。她模糊地感觉,女人自打那场病好了以后,性子就变了,变得和之前一点儿都不一样了。
见她忙活,锦心忙制止,“我还戴着孝,穿如许就行了。”
太子侧妃再好,那也是个妾。罗佑天就这么一个女儿,怎能让她去做妾?
她无法地垂了头,暗中念叨着最好太子看不到她们才好。
崔老太君面上一喜,就住了脚步。
“怕甚么,她想学固然学去。”锦心穿上鞋,嘲笑着说道。
洗漱完,紫芝就去翻箱倒柜,想把锦心身上那件月白的褙子给换下来。老太太让她穿得素净些,女人那身衣裳也太素净了些。
“锦丫头,不是让你穿得素净些吗?今儿去东宫,你穿成如许,太不吉利。”
锦心只得住了步子,心内暗笑:外祖母这也太乖觉了些,就算是给太子请了安又如何?奉上门的,人家怕是理都不想理吧?
“生了罅隙又如何?莫非你觉得没有榴花多嘴多舌,老太太就不会对我生罅隙了?”
紫芝神采变了变,惊奇和佩服的神采瓜代。
“就说本宫连日来因小世子的病累倒了,正养着,不能见客!”
崔老太君在花厅里等了一会子,就有宫人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