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突入堆栈。堆栈当中空无一人,只是堆放着一堆上等红木。
“钦差大人有令,任何人未经答应不得擅入这堆栈!”一名千户大声道。
老胡有些迷惑:“你何出此言?”
贺6、老胡、唐副将走到堆栈门口。只见数百精干男人正和戚家军兵士们对峙着。
贺六道:“这里有没有暗格我不晓得。我却晓得,火铳全都藏在这些圆滚滚的红木当中!”
贺六听出唐副将的话音当中仿佛对漕帮有着一种害怕。
贺六点点头:“没错!现在藏匿火铳最伤害的处地点哪儿?不过是这儿!漕帮的堆栈里!因为林大晟被捕,我们的敌手清楚,他很有能够会供出这个堆栈。”
红木的空内心,竟藏着五支火铳!
唐副将道:“六爷有所不知。台州之战,胡部堂在扬州、杭州为我们筹集的军需粮草,端赖漕帮冒着倭寇的炮矢送到火线!漕帮之人,个个忠义。冒死给我们戚家军运送补给,却不取分文。为了保护我们的粮草,在宁波,两百漕帮弟兄死于倭寇刀下。前两天,我们戚将军专门手书了‘忠义双全’四个字送给漕帮的丁帮主。”
贺六没有接老胡的话。而是围着那些红木转了三圈。
戚家军副将唐尧臣看了一眼货舱上大大的“漕”字,俄然皱了皱眉头。
贺六有些奇特:“这堆栈里的红木虽不及火铳值钱。可一仓红木总值得上两三千银子。为何漕帮不派人看管?”
贺六和老胡偶然赏识苏杭美景。而是带领三百戚家军,直奔城东的漕帮甲字十八号货舱。
贺六问唐副将:“如何,你跟漕帮另有渊源不成?”
唐副将一番解释,贺六豁然。害怕,常常是因为尊敬。
一百多戚家军兵士未几时便将八九十根大红木拆了个光。每一根红木的空心中,都藏了五六支火铳。加起来足有四百八十支!加上戚家军查获林大晟的那二十支,刚好是五百支火铳。
唐副将大喜过望:“这批火铳,加上在虎岭缉获的那五百支,充足我们戚家军组建一个火器营的了!”
唐副将问贺六:“六爷,不是说让我们来杭州帮手你查办私运火器的通倭重犯么?如何查到漕帮的堆栈里来了?”
老胡道:“我跟了你爹二十年,当然记得了!最安然的处所,常常就在最伤害的处所!”
贺六恍然大悟,他笑着对老胡说:“我们的敌手,还真是个自大的人呢!自大的另一种说法就是自作聪明!”
老胡愁眉不展:“坏了!通倭案的线索就此断了。如果那些火铳运到了福建本地的倭寇手里,一准会给即将赴闽的戚家军添大费事”
贺六问老胡:“你记不记得,我爹当年曾有一句口头禅。藏东西最安然的处所是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