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镇抚使说道:“都免礼吧”,而后他径直走到贺六面前,又问了一遍:“老六,这到底是甚么劳什子啊?”
刘镇抚使指了指四根银柱子:“老六,你说,这会是栽赃么?”
刘镇抚使痛快的说:“好。你随时都能够去诏狱提审万安良。别说是你了,连本司都猎奇――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顺天府下,设正三品府尹一名,正四品府丞一名。府尹正在户部办事,府丞见到锦衣卫的腰牌,亲身带着泥瓦匠和青壮们来了。
他拿到万安良贪贿的脏证,能够卖给严嵩父子一个大大的情面。
刘镇抚使绕着四根大银柱子走了一圈。他带沉迷惑的口气问贺六:“老六,你肯定这是银子?”
如果说刘镇抚使刚才心中是惊,那现在就是喜!
那腰牌上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查检百户贺安然。”
刘镇抚使走到院子当中的石桌前。五成兵马司的批示很有眼力价,从速用本身官服的袍袖掸净了石桌、石凳上的灰尘。
贺六点点头:“实打实的银子,错不了。”
东套间已经被三百多泥瓦匠、青壮拆成了一堆瓦砾、砖块。
贺六挠头:“这,呵,真是难办啊。”
顺天府接到贺六的腰牌不敢怠慢,两个时候后,三百泥瓦匠、青壮来到了万侍郎的四合院。
贺六答复:“禀大人,这是――银子。”
刘镇抚使大笑道:“老六,你啊你!别人都是为了抢功绩大打脱手,你倒是给功绩都不要!呵,放心,这一回,赏银少不了你的!”
贺六把如何发明砖柱中藏银柱的事情给刘镇抚使讲了一遍。
半年前多亏严嵩在陆炳面前给他美言,他才气顺利当上北司的头儿。
刘镇抚使竟然像那些泥瓦匠、民夫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贺六思考了一番,对老胡说:“你拿我的腰牌去顺天府,让顺天府找三百名泥瓦匠、青壮来这里!”
那四根大银柱子,悄悄的躺在地上。
贺六必定的答道:“别说卑职这二十年。卑职家四代人,当了近百年的查检百户也从未赶上过如许的事儿。”
贺六又对刘镇抚使说道:“这四根大银柱固然已经倒了,却运不出这个院门。总不能把这一片儿的四合院全拆了,硬开出一条路把银柱子用几十匹马拉出去。卑职建议,让顺天府找一批银匠来。直接在四合院里把这四根银柱子一点一点的熔了。”
东套间内的大柱子却岿然不动!
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人见北镇抚司镇抚使到了,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老六,这是甚么。。。劳什子?”刘镇抚使问贺六。
刘镇抚使说道:“但说无妨。”
他正怕找不到万安良这个公认的清官贪贿的实据呢。这下好了,赃物俱在。朝廷的俸禄是定命的,万安良就算当三百年礼部右侍郎,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刘镇抚使坐到石凳上:“老六,我固然是你的下属,可始终比你小十岁。在锦衣卫比你少当了十年差,见地不如你。你当了二十年的查检百户。之前见过这类事儿么?”
刘镇抚使摆摆手:“这倒是不焦急。这四根劳什子先放在这里,多派些人日夜保护就是了。让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大人们都来看看这四根劳什子,长长见地。也算给万安良的案子做个干证。”
锦衣卫的人则只是拱手施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