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怕找不到万安良这个公认的清官贪贿的实据呢。这下好了,赃物俱在。朝廷的俸禄是定命的,万安良就算当三百年礼部右侍郎,也攒不下这么多银子。
锦衣卫的人则只是拱手施礼。
顺天府下,设正三品府尹一名,正四品府丞一名。府尹正在户部办事,府丞见到锦衣卫的腰牌,亲身带着泥瓦匠和青壮们来了。
“老六,这是甚么。。。劳什子?”刘镇抚使问贺六。
刘镇抚使竟然像那些泥瓦匠、民夫一样,惊得目瞪口呆。
贺六把如何发明砖柱中藏银柱的事情给刘镇抚使讲了一遍。
刘镇抚使痛快的说:“好。你随时都能够去诏狱提审万安良。别说是你了,连本司都猎奇――他到底如何做到的?”
顺天府、五城兵马司、刑部的人见北镇抚司镇抚使到了,齐刷刷的跪倒一片。
顺天府接到贺六的腰牌不敢怠慢,两个时候后,三百泥瓦匠、青壮来到了万侍郎的四合院。
贺六指了指东套间:“把这间屋子――给我扒了。”
贺六说道:“想把这四根银柱子揭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只能拆了东套间的屋子了。来啊,将绳索系在柱子上。每五人拽一根绳索,拽倒柱子!”
刘镇抚使在院外上马,一把将缰绳甩给部下的力士,走进院门“老六,让你来抄家,你如何拆了屋子?还动用了顺天府。。。。”
刘镇抚使听后笑着说:“也就是老六你!不愧是十三太保之一,抄了二十年家的查检百户。这么匪夷所思的藏银手腕,还是逃不过你的法眼!我要向陆批示使给你请功!”
贺六点头:“卑职服从。对了,大人。卑职另有个小小的要求。”
半年前多亏严嵩在陆炳面前给他美言,他才气顺利当上北司的头儿。
四合院里里外外的几百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这四根蔚为壮观的银柱。
如果说刘镇抚使刚才心中是惊,那现在就是喜!
贺六答复:“禀大人,这是――银子。”
――――――已近傍晚。
贺六点头:“如果是栽赃,几千两银子足矣。卑职以为这不会是栽赃。”
锦衣卫的人,不管受没受圣旨,随时都是钦差。即便去酒坊吃碗打卤面,那也是钦差!
那腰牌上刻着“锦衣卫北镇抚司查检百户贺安然。”
那四根大银柱子,悄悄的躺在地上。
贺六又对刘镇抚使说道:“这四根大银柱固然已经倒了,却运不出这个院门。总不能把这一片儿的四合院全拆了,硬开出一条路把银柱子用几十匹马拉出去。卑职建议,让顺天府找一批银匠来。直接在四合院里把这四根银柱子一点一点的熔了。”
说着,贺六将本身的腰牌递给老胡。
京中浅显文武官员,受圣旨出京办事才是“钦差”。上面的人要尊称一声“上差”。
绳索系在柱子上,另一端则通过窗子到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