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六赶紧说道:“部属错了,还请镇抚使大人惩罚。”
老胡亲了亲香香的小面庞:“那当然了。胡爷爷还会骗你不成?”
要晓得,守门百户是锦衣卫中最闲在的差事之一。
吕芳又绕着四根银柱子走了一遍,说道:“刘镇抚使,你知不晓得皇上在重修灵济宫?”
二人懒洋洋的来到北镇抚司衙门。守门百户孙瘸子一拱手:“六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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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芳夸奖贺六道:“不愧是家传的抄家技术。老六,你立下如此大功,你们陆批示使没给你点赏银?”
“部属锦衣卫北司镇抚使刘元镇,拜见吕公公。”
吕芳做了皇上三十年的贴身近侍,是皇上最为信赖的人之一。司礼监掌印寺人位高权重。大明的统统政令,都需内阁拟票,送司礼监披红。代皇上披红的人,就是吕芳。
吕芳此人,心机甚深。官员们暗里里都说,吕公公是佛面蛇蝎心。吕芳手中的东厂,和陆炳掌管的锦衣卫势同水火。这些年,吕芳一向在追求让锦衣卫像几十年前一样,成为东厂的主子。
年近六十的吕芳一头白发,说话的调子却似女人。
吕芳此人,一贯是笑里藏刀。
刘大道:“能服侍吕公公,是部属们的福分。”
“哦”。刘大点点头,走出了值房。
“大人,我们是奉恩女学的书童。刑部的许大人,让我们来接贵府蜜斯进学。”
二人正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话。半个时候后,刘大返回值房:“刚才宫里有人递了话。吕公公和东厂的人,要去罪官万安良的府上看那四根大银柱。让咱锦衣卫的人伴随。老六,老胡,你们随我去一趟。”
贺六笑着说:“那实在是在骂我不思进取。”
刘大走后,老胡和贺六相视一笑。
孙瘸子点头:“辛苦啥!不过是每日在这衙门口迎来送往。哪像六爷,经手的都是大案。”
老胡道:“镇抚使夸你不求升迁呢。”
他成了废人,再出去查案不便利。批示使陆炳干脆升他为百户――专门在锦衣卫衙门口值哨。这对孙瘸子来讲,何尝不是因祸得福的功德。
刘大摆摆手:“算了。今后早些到值房就是了。”
老胡的老妻五年前病亡。他和老妻膝下没有后代。现在贺六和香香是他独一的亲人。他一贯将香香当作亲生孙女对待。
刘大又问老胡:“徒弟,前日我差人给你送的那两坛后代儿红味道还行?”
吕芳绕着四根大银柱子走了一圈,他啧啧称奇:“异物,真是异物啊。刘镇抚使,这四根劳什子,你们锦衣卫筹算如何措置?”
贺六和老胡进了北镇抚司值房。
刘大道:“部属晓得。皇上重修灵济宫,乃是敬天爱民的善政。”
说完,吕芳回身,飘但是去。